“怎么是你？”
那黑衣人闻言也愣住了，想转头看看洛九尘的容貌，但因为被洛九尘制服着，动弹不得。
洛九尘见他这样才想起来，黑衣人还被她制服着的这件事情，愣了愣将他松开来，顺手点亮了灯。
然后瞥了一眼还在揉手腕的黑衣人，嘴角一抽，在桌上抄起那把桃木扇便抄那黑衣人的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我教你的你都记到哪里去了？”洛九尘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被敲的那个人本是想怼回去，但抬头一见洛九尘的模样，竟是眼眶红了红，直接将洛九尘抱在了怀里。
“你这是做什么？”洛九尘也很是意外，这孩子怎么说抱就抱，刚刚那一点点气势都没有了。
哦，差点忘了，这孩子哪里有什么气势。
“师父……”那黑衣人哽咽着说着。
“宋朝还，你这样抱着为师成何体统。”洛九尘无奈地说道，这孩子的性子倒是一点也没有变。
“嗯。”宋朝还闻言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她，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似得。
“师父……”
“好了好了，为师知道了。”洛九尘揉了揉眉心。
虽说之前就知道这小子爱哭鼻子，本以为长大后会改一点，怎么还是这个熊样子。
“为师问你几件事，你可要如实回答。”洛九尘正了正脸色说道。
“嗯。师……师父……”宋朝还应了一句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说道。
“怎么了？”洛九尘见他那般别别扭扭的姑娘样子不由得皱眉，“别扭扭捏捏的跟个姑娘似的，有话快说。”
“是。”宋朝还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师父，他们……他们都说您去世。”
洛九尘看他眼眶又红了几分，笑了笑，“为师这不好好的吗，为师要是去世了，那站在你面前的是谁？鬼魂吗？”
“更何况，你见过这么漂亮动人的鬼魂吗？”洛九尘笑着打趣道。
宋朝还闻言忍不住轻笑。
这孩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很容易哭又很容易哄好，洛九尘在心里想道。
“现在为师可以问你几个问题了吗？”洛九尘笑着说道。
“嗯。”
“你来这里做什么？”洛九尘瞬间便收了之前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一脸严肃地说道。
宋朝还抬头看着她，本是想说些什么，见她这般严肃的模样，竟是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洛九尘见他那副被吓着了的模样，叹了叹气，“说吧，为师不会训你的。”
宋朝还闻言搓了搓衣袖，低头不语。
“别搓了，再搓这袖子就该让你错坏了。”洛九尘揉揉眉心说道。
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好哭和胆小两点不好，本来之前捡他来得时候，这孩子挺活泼的，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师……师父，我……我……我……”
洛九尘见他那磕磕绊绊的样，叹了口气，“你若是不想说为师也不会逼你，不如叫太子过来问问吧。”
“别……别，我说，师父，我说。”宋朝还见她那般坚定的模样，只好认命地说。
“我是被别人派来拿个东西的。”
“拿？”你确定是拿东西不是偷东西。
宋朝还被她这么一问，闹了个大红脸，接着说道：“是……是偷。”
“哦。”洛九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何人让你来的，又是让你拿什么东西？”
“回师父，弟子也不知道是谁让我前来。”宋朝还挠了挠后脑勺。
洛九尘看了他半刻，这孩子不会撒谎估计是真的了，“那他让你来这里找什么？”
“那个人说是让我来这里找……找一个令牌，说是在太子妃的房间里。”宋朝还想了想，“好像叫什么白羽令牌。”
“ 白羽令牌……”洛九尘小声嘟囔了一句。
“师父是知道这白羽令牌为何物吗？”宋朝还见洛九尘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
“从来没听说过这玩意。”洛九尘摊了摊手。
宋朝还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
洛九尘看了他几眼，忽的想起来什么，连忙问道：“佰故们解散后，你去哪里了？”
宋朝还抬头看着洛九尘，眼眶又红了几分，本来就是还没张开的模样，这下眼里泪汪汪的还真是有点可怜。
偏偏洛九尘又最遭不住这些玩意，连忙摆摆手，“没事，为师就是问一下，关心一下你这几年的情况。”
宋朝还拱了拱鼻子，“没事，是弟子太敏感了，若是师父想知道弟子可以往下说的。”
得了吧，就你现在这个随时就能哭出来的模样，指不定一会说到什么伤心处就哭出来了，洛九尘在心里想到。
“你若是愿意说，为师自然愿意洗耳恭听，若是你不愿意……”
“弟子愿意！”
洛九尘被他那一惊一乍的动作吓了一跳，这好好的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自打佰故们解散后，弟子便在人间游荡了好久，师父也知道，弟子没有家人，唯一的家人就是师父，师父走后弟子就是真的没有家人了，弟子……”
洛九尘见宋朝还哽咽的模样，无奈地扶额，“之后呢？”
“弟子在人间见了好多山上没有的事物，有好多好多味道鲜美的美食，华丽富贵的衣服，还有好多好多热情如火的过路人，还有……”
“你在山下靠什么为生？”洛九尘连忙打断了他，这话怎么越来越偏，再让他偏下去可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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