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江玄站在姜岑的床前,看着周边忙忙碌碌的白大褂。
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当初红着脸,亲上去的时候,姜岑眸中一闪而过的那丝光泽是什么。
大约曾经的姜岑也是真真切切想要找一个喜欢自己的人……
默了默,江玄将喜欢自己,改成了能和自己做兄弟的人。
白大褂离开之后。
除去窗外雨丝坠落的声音,便只有床头挂着的大吊瓶,一滴一滴的往下漏着针水。
何叔坐在旁边一直盯着。
便是姜岑在睡眠之中给姜岑奉上白粥的时候也一滴未露,看来已经是熟手。
江玄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伸手按了按姜岑的脑门,依旧热得厉害。唇瓣烧的发红。
一张脸烧的透明。
江玄承认自己心疼了,心疼的要死。
现在姜岑的状态,即便是江玄这样一个曾经从玄幻大陆里面杀出来的虚假炼丹师,也有些束手无策。
江玄的脑袋里面确实装了很多很多的丹药方子。
可却没有一个方子能对得上姜岑现在的症状。
甚至,江玄可以清楚的知道姜岑的身体出了问题。
但是若是输入灵气进去,却只会让姜岑生病的情况越发的严重。
他垂眸扫了一眼自己半凝实状态的魂体,就坐到姜岑一旁盘上了腿,静静吸收空气之中游离着的灵气。
往昔,他是看不上这些灵气的。
因为即便打坐一天,也抵不上一株药材当中的些许灵气。
可现在他真的需要快点好起来。
不仅是为了姜岑,不仅是为了他自己,还有江家。
还有让人恶心至极的血修……
直到太阳渐渐垂落的时候,新闻上铺天盖地的消息。
“扬子江上一艘游轮骤然沉没,卫星拍下实时画面……”
“上流精英社会的游轮拍卖会,竟遭遇滑铁轮!游轮之上,300多名著名企业家,包括姜顾等人生死不知。”
“目前已有,两个恐怖组织对此事表示负责。”
江玄将姜岑的手机藏到何叔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翻阅着。
空气之中的灵气依旧维持着一个恒定的速率,往他的身体里面灌输而去。
一心二用对江玄而言并不很难。
晚间姜岑才渐渐苏醒过来。
又是几声熟悉的咳嗽。
“咳咳。”往常,江玄听到这声音有多厌烦,此时就有多心疼。
“醒了。”
江玄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小心和忐忑。
姜岑愣了下,抬眸扫了过去。
静静看了他片刻之后,姜岑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怜悯的,悲哀的,可怜的!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视线,谁看他,他都可以承受。
唯独江玄不行!!
一旁看着姜岑渐渐苏醒过来的何叔,本来还想上前给姜岑整理一下床铺,或者再送上些食物。
可倏忽听到自家少爷说的话,他脚一顿。
何叔总觉得自己现在凑过去好像不是什么好时机。
或许自家的少爷又在和那只鬼聊天之类的?
江玄有些无错。
“我不是,我只是……”
他沉默了半晌依旧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情感。
大约就类似于发现曾经拳台上的拳王,其实是个女装大佬的感觉。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反差着实太大。
江玄一时之间还无法适应这样的落差。
姜岑眸光微闪,他将身体撑起,又自如的穿好了衣裳。
何叔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依旧没有想好现在需不需要过去帮忙之类。
直到姜岑穿好衣裳坐到了床边,何叔才手脚轻快的将轮椅推了过来,点滴已经被护士给拔走。
房中的窗户,开着一个小小的缝隙把屋舍内的药液味道给吹散。
发烧比感冒好些,发烧一次点滴打完退烧了,神思也就清楚了,感冒却要鼻涕眼泪流上好些天。
姜岑似乎是想到了这一点,带着几分自嘲,“那也是不幸的万幸。”
“走,去扬子江。”
“您知道了!”
何叔心中一个咯噔!
新闻上的消息,何叔也知道。
姜顾出事的事情第一时间送到了他的手上。
“有什么不知道的?”
姜岑无所谓了应了一句,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
隐约之中还夹杂着几分桀骜!
江玄却知道,此时姜岑的情绪似乎不大好。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喧闹从楼下传来。
“让我去看看姜岑那个小杂种,姜顾出事了,他连看也不看一眼是吗?”
“杂种你给老子下来!”
姜季康被一群人拦着,可却依旧冲到了楼上,砰的一脚踹开姜岑的房门,一脸愤慨。
“姜顾出事了,你还只知道在家里面养着!”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游轮你也上去过,为什么出事的不是你?”
姜岑的神色彻底冷下来。
而江玄却心中一个战栗,周围一切的喧嚣似乎离他远去,唯有姜季康那一张狰狞可怕的面容在他眼前,婉然定格。
何叔面色难看。
姜岑只随意的道,“15年前出事的是我,现在总该轮到他了。”
刹那之间,姜季康歇斯底里!
“我就知道15年前的事是你一手策划出来的,断了腿算什么,一切都是你这个小崽子干的。”
姜岑坐在轮椅上,没什么表情的把小毯子盖到了膝盖之上。
在这些天灵气的刺激下,他的双腿已经有了些许的痛感。
在外行走之时若是风大,还会吹得膝盖酸酸痛痛的疼。
“我的好父亲。”
“是不是我干的,有什么要紧?”
他抬头,目光似乎带着死寂,“反正你也不会相信那件事是你自己做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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