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晃着酒杯，抬起腿搭在扶手上，整个人斜着窝在宽大的椅子里，长发缠绕在他的肩膀手臂上，像是暗夜里开出来的一朵莲花，“当艺人出事，丑闻爆出，在不能洗白之前，粉丝适当的批判和失望都是合情的，难道面对假恶丑他们还在歌颂你的真善美就是真爱粉了？对于丑闻的打击是正常反应，因为粉丝们常常也将自己幻想成卫道士，正义裁决者，认为喜欢的偶像有了丑闻就是对自己的侮辱——其实也是自恋罢了。但丑闻爆出，不论真假都是艺人的无能和错误，就要承受可能的一切。”他的眼睛斜斜挑上去，嘴角勾起，“高时捧你，低时踩你，都是他们的权利。而粉丝们的罪恶，就是言语的极端暴力，不负责任的宣泄，和不分青红皂白不求真相的恶劣。”
周鸿雪有些怔愣，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意放下终端，大大咧咧地踢掉了鞋子，“捧你时受着，你清楚自己的错误，也明白他们的罪恶，踩你时就能将他们当做万千最平凡的非智者，而宽恕他们**控舆论者愚弄利用一场的可悲。”
“至于最后剩下多少理智而坚定不移的追随者，那都是你赚的利润了。”
周鸿雪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连连摇头，一口饮尽杯中酒液。
“你真是潇洒，恐怕很少人能够看开的，我也不能免俗。”
如意嘻嘻一笑，“什么潇洒，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周鸿雪苦笑着不再说话。如意又拿起终端继续翻看评论。
他歪靠在左边，一手支着刷终端，一手拿着酒杯，身体像蛇一样蜿蜒在大椅子里，腿挂在另一边扶手上，细细白白的脚露出来，一晃一晃，整个人慵懒而颓靡。
旁边的窗户打开一点，晚风带着花香袭来，扬起半帘白纱，将他一半的身形笼罩进去，半掩半映，月光照下来，仿佛古希腊神话里月下庭院里的达芙妮。
他的嘴边带着一丝微笑。
周鸿雪不由自主拿终端拍下这一刻，放到自己的社交主页上，配上文字：今晚的风有花香。
周影帝刚更新了一条状态，星网再次炸开。
“我男神太太太好看了！！！”
“周影帝配字真是绝了！今晚的风真的有花香！”
“为什么这张图加上字让我有种想哭的感觉……”
“这么晚周影帝和我男神单独吃饭？？？”
“这两个人什么情况？？？两个A？”
“不管性别的话两个人真的配一脸！”
“周影帝又怎样？放开我男神！他是我的！”
……
如意刚把前一轮的留言看完，就被又涌进来的几万条炸得一懵。
他根据艾特找到了源头，看到了周鸿雪发布的那一条关于他的动态，抬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周影帝，笑了一下又低下头。
周鸿雪的终端跳出“叮咚”一声。
——您的特殊关注“Helen”已关注您。
“叮咚！”
——Helen转发了您的动态。
周鸿雪脸上一热，有些不敢看对面的人，但还是忍不住点开那条转发消息。
Helen：今晚的你也有花香。//@周鸿雪：今晚的风有花香。【图片】
他感觉自己“腾”地一下子从头红到尾。
餐厅的另一侧，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人从三楼俯视二楼如意的位置，手里转着一杯香槟。
“就是那个？”
他身后的秘书推了推眼镜，“是的，根据他三分钟前发布的动态进行定位，就是这里。而且他旁边的是周影帝，参考那张照片，确定无疑。”
男人笑了笑，满眼兴味，“果然是个天姿国色的，难怪……”
秘书面无表情地继续道：“此人资料极少，相当隐秘，连我们能掌握的消息也是有限。”
“管他的呢，是个美人就好。”
秘书道：“这位美人是一位ALPHA。”
“……？？？”男人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空白，“ALPHA？这么漂亮的ALPHA？”
“是的。”
“……我不信！”
“……”秘书又推了推眼镜。不予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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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撩不取。
关于明星和粉丝之间的这种论调看看就好，只为角色服务。
新角色：我不信！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alpha！
如意：呵，我会让你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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