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贞你别过分哈。”张歌在后面打抱不平道。
整整三天张华都没有再出现，知礼每天早上来了就到隔壁和付小贞一起打游戏，下午再去健个身，暂时觉得上班很充实，比想象中轻松得多。
唯一担心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工资能不能发得出，二是付师父能不能别总对自己这么愤怒。
付小贞把手机一扔，平静道：“不打了。”
知礼：“再开一局，再开一局。”
“什么好处？”
“师父您请讲。”
“我要喝柠檬茶。”
“走！”
昨天知礼发现，姐姐帮他结清咖啡厅账单的同时又给他充了一笔钱，他现在也记账，不过换成了预付款制，手笔自然是比之前大得多。
两人乘电梯下行。
知礼：“诶，师父，这幢写字楼你认不认识这么一个人。就，比我矮半头，比我瘦，比我白，他眼睛就这样，鼻子就这样，嘴巴差不多这样。”他边说边在自己脸上比划。
付小贞：“你在和我玩你画我猜吗？能不能使用我听得懂的语言？”
知礼认真想了想，放弃道：“我有点脸盲，硬要我形容我也形容不来。算了，遇到了再说。”
两人走出电梯，付小贞定了一下，回了回头。
知礼：“师父，怎么了？”
“边上那个电梯里好像是我另一个同事。”
“哇原来你们公司有四个人啊，是我们公司规模的两倍之巨！好牛比！”
知礼话一出口，发现付小贞正以看傻*bi似的眼神看自己，识时务地噤了声。
洪仓走进办公室，李谷和张歌一齐看过来。他无话可说，点了点头就坐到回了工位。
张歌凑上来，问：“你感冒好了？”
“嗯。”洪仓给电脑开机，说：“谢谢。”
“你看起来脸色很一般。付小贞下去买喝的了，需要咖啡吗？”
洪仓摇了摇头：“不了。有我错过的工作吗？我现在做。”
张歌指休息区，说：“什么也没有。你不在的这三天，付小贞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个打游戏的徒弟，天天就坐那边打游戏。”
洪仓的世界里从没有过打游戏的概念，更不能明白什么叫收徒弟，他望过去，有些迷惑地眨了眨眼。
这人从来都是寡淡的，但张歌觉得他这次回来后，身上本来就有限的烟火气变得更加稀薄，像是工笔描绘出的眉眼在放松状态下也微微蹙着，隐隐约约透出些忧郁。
他真的只是感冒了吗？张歌想。
“我帮你给绿萝浇了水。”她在电脑上打开一个图层，说：“作为报答，你来帮我看看我怎么才能渲染出这个效果。”
洪仓点头，坐到张歌让出的位置上。
张歌站起来看他演示操作。这一次，洪仓每做一个步骤都会问她一句“明白吗”，如果答案为否就立马撤销重做，耐心到令人动容。
耗时十五分钟，直到张歌表示整个流程都学会了他才点了点头。
随着他站起身，瘦削身材上的体恤出现了小小的弯折，张歌看见他后背靠颈椎的地方有一片红，想也不想地问道：“你刮痧去了？”
洪仓没听见，这时付小真抱着巴尔扎克的打包袋走了进来。
“哇！洪仓！我刚才看见的果然是你！”她蹦蹦跳跳的，心情不错地问道：“你好了吗？”
洪仓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刚才回答张歌的话：“嗯。谢谢。”
“喝咖啡吗？我徒弟请的。”付小真边说边掏出一杯拿铁递过来。
张歌接咖啡，问：“他人呢？”
“隔壁老板回来了，把他叫走了，不得不说他们公司也是挺人性化的……对了，刚才在咖啡店，前台那女的好凶哦，我徒弟想问她打听点事情，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气死我了！好想打架！”
张歌：“你对你徒弟也很凶。”
付小真假装没听见，自顾自地又说：“我徒弟长这么帅，但女人缘一点都不好，二十六了，母胎单身。”
张歌：“你不也一样？”
付小真：“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诶，我徒弟会不会是个gay哦？”
隔壁。
知礼出现在楼道的时候张华正好在开门，他拿着咖啡正和师父热火朝天地讨论双排，见了老板随手打了个招呼就要跟付小真一起拐进左侧的门。
张华叫住他：“Len，这边。”
知礼猛地反应过来，双耳通红地边跑边解释：“sorry，sorry。”
好在张华似乎并没发现他在上班期间玩忽职守的事情，点了点头，说：“跟我来。”
进入办公室，张华从包里掏出来一沓资料递过给他，说：“我飞了趟法国，你姐姐说你没有护照所以没有带你一起。这些是厂家给我的产品线介绍和成分说明，你明天下午三点前全部翻译完。”
知礼接过来，跟买西瓜似的掂了掂。
好沉。
张华又拿出一个优盘，补充道：“这里面有他们英文版的手册式例和素材，你翻译好了之后直接做成中文手册拿给我看。”
知礼左手拿文件，右手拿优盘，正想发问，一抬头，发现张华人已漂移到了大门口。
“我明天下午来，你在due之前把以上事情做完。”
知礼看了眼目录，发现资料分为两大块，护肤和彩妆。
他承认自己性向成谜，但生活习惯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护肤品那部分他简单浏览了一下觉得应该问题不大，但到了彩妆的环节，立马就陷进了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却懵逼的迷思里。
他没办法，给付小真发微信：“师父，你平时化不化妆？”
付小真：“你瞎，看不出来？”
“我觉得你没化。”
“回答正确！为师很高兴！过来，我带你飞几把！”
“师父，您还是先过来我这里，我有些事情需要问您。”
一转眼，付小真跑过来，顶着一张由今夏最流行的冰淇淋眼影盘和桃花斩男唇膏修饰后的脸。
知礼：“师父，你来帮我看看，这些都应该是化妆相关的专业词汇。”
付小真凑上去，一看是英文立马退开八丈远：“你埋汰你师父？!”
她在两条街外的民办大专念书，毕业证到现在都没拿到。不过通过打游戏时的观察，她坚信她徒弟的学历极有可能更差。
知礼不想去问姐姐，哭丧着脸道：“那我怎么办啊？”
付小真皱眉，灵光一闪：“我们办公室有个学历高的，我去给你叫？”
知礼觉得她应该说的是张歌，思考了一下，说：“算了师父，我自己糊弄着搞搞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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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少睡觉，争取更到5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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