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礼面带愠色侧过头,诘责她:“你小姑娘家家思想怎么这么污浊?我点的东西呢?赶紧赶紧。”
洪仓一直到电影开场的前一分钟都忐忑不已。他不确定自己这次能不能看见色彩,握着知礼递过来的咖啡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屏幕。
知礼看着他心里跟被奶猫挠似的痒,觉得看个电影都能把洪仓激动成这样,简直可爱得飞起。他帮他插上吸管,脑补家里以后除健身室以外还得有间放映室。
想到这里,他一边笑眯眯地告诫自己要脚踏实地,暂且控制一下想象力,一边再次感谢上苍和命运,在打上了卡和双人餐之间,又多附赠了一场电影。
知礼同时给胡焰张歌还有付小真发微信,集思广益地问:“公司附近有什么餐厅吗?环境好点的那种。”
The Dreamers.
电影的第一幕,黄色的电影标题出现在黑白色的大桥上,洪仓小心翼翼地揉眼睛,闭眼再睁眼,终于确认了色彩的切实存在。
这是他第三次来巴尔扎克看电影,却是第一次在这里感知到电影中的颜色,整个人的状态如同突然复明的盲人般茫然无措。
为什么突然被治愈?这次和前两次比起来,唯一的变量是——夏知礼。
洪仓反应过来,连忙侧身寻找他的身影。
知礼忙着问餐厅安排晚饭,半捂着手机生怕亮光影响了旁人。他感觉到了洪仓侧头,和他对视了一眼后拿起可颂,小声问:“饿了?”
即便是在昏暗的光线下,洪仓依然能辨析出他身上的色彩。简单却丰盈,对比度很高,融汇在观影的人群中,丝毫不突兀却又足够鲜明。
洪仓盯着可颂金黄色的油亮酥皮,顿了顿,道:“谢谢。”
谢的不是他带给他的可颂,而是颜色。
知礼看他弯弯的唇角嗡动,思想不受控制,再次驰骋向天际。他心想你这就见外了哈,到时候代孕个孩子我把他弄进去伊顿公学你再谢我也不迟。脸上却努力保持绅士的微笑,说:“吃点东西吧,我们先看电影。”
问来问去,胡焰推荐的附近一家法餐的环境听着还算可以。知礼又到各种平台看测评,确认万无一失后跑出去打电话定位置。
时间过得很快,一看表发现已经快7点30。餐厅的电话还没有被接通,知礼突然看见洪仓也从咖啡厅里走了出来。
他手里的咖啡还剩一半,四处张望,明显是在找自己。
“你怎么出来了?”知礼掐掉电话忙地靠过去。
两人的距离不过十米,他每靠近一步洪仓的头就更低下一分。面对面的时候,他已然不再看自己。
知礼的预感不明,忙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洪仓不抬头,喃道:“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电影还没完……”
洪仓像没听见,迈步朝楼外走去。
知礼伸手拦了一把没成功,他还没搞清楚情况,穿藏青色上衣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了眼前。
伊顿公学,放映室,甚至共同抚育的孩子,脑补出的幸福生活,佛如被灭霸打出了响指般飘散成了袅袅的青烟。
知礼呆愣在原地,手机的亮屏还停留在法餐厅的拨号界面。巴尔扎克外摆着《戏梦巴黎》的海报,英文的名字是《The Dreamers》。
7点的夏令时,天将黑未黑,自己的那些臆想,或许只是白昼的一场春梦而已。
苦笑。
他自我消解,太操之过急了,但没事的,还有机会。
深呼一口气后抬起头,发现洪仓又回来了。
知礼:“!?”
面颊因为奔跑而变得微微泛红,他站到自己跟前,气喘吁吁地说:“谢谢你,夏知礼。”
知礼内心懵逼外表还不忘坚持着属于男人的那份沉着,他想了想,问道:“着急的事?我去帮你。”
洪仓听了垂下眼,喉结翻动了几下,说:“我自己就好。谢谢。”
知礼没察觉出那份艰难,他尊重对方私人空间,坦然道:“也好……”
“再见。”
再次告别。
洪仓刚要走出大楼,知礼突然想点了什么,追上去掌住他的肩,说:“我明天要去出差,我们隔两天见面,一言为定行不行?”
……
没再进去巴尔扎克,知礼徒步朝家走。他内心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失落,很理性地思忖再三,拨出了付小真的电话。
付小真问他最后吃了什么,他说什么也没吃,她又问他准备和谁吃,他说和谁也没吃。
“那你打听个什么劲儿呢?想当美食博主?”
知礼停下脚步,清了清嗓子,说:“师父,问你件事。”
“唔?”
“洪仓是个什么样的人?”
“哇,你这问题问的,太宽泛了。我觉得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好看吧,看起来很高冷其实蛮热心,而且……智商很高。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单身?”
“哈哈。”付小真在电话另头高兴得不能自己,说:“是,当然是。徒儿,这高岭之花你是想松土还是施肥?”
知礼没想好怎么答,支支吾吾。付小真趁机抢跑:“我的gay达啊,果然战无不胜。”
喜欢的人是同性就是gay?从逻辑上也无可厚非,知礼坦然,回答:“算吧。”
“呀!他是单身!我确定,百分百!”
“哦。”知礼呼出一口气,心中的信念比方才要坚定,他想了想又追问:“那你再发动一下gay达看看我有没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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