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奕对着林绪道:“你我的关系不瞒旁人,高大人既然带我去看了杏娘的尸身,还让我亲自参与复验,想来就是想借我之口告诉你,只是我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能原样画了下来,你且看看,能否找到疑点。”
林绪焚香默念了一段往生咒,仔细地观看起画像来,边奕的画技出神入化,几乎是复刻,他指着画中杏娘的衣衫,道:“我那夜没见到她,但是这衣裳是去岁祥荣坊的新衣,通遥有一件一样的。不过,我记得杏娘以前穿的男装,通遥都有一样的。”
这话,便是说了也白说,林绪看的眼睛都要花了,还是摇摇头,道:“看不出来。”
段恒在旁道:“这案子啊,我原来是觉得大人太过针对通遥了,可是后来查出来确实是疑点重重,可疑点重重也无用啊,就是感觉,哪儿能给人定罪?不瞒你们说,这事儿啊,上头既然有人来压了,今天又来个自首的,要是寻不到证据,怕是明天就能结案。”
林绪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望着段恒,道:“心舟,你觉得……”
段恒连连摆手,道:“别问我别问我!裴师说过,以己心可疑人,不可定人,我不敢坏规矩的,不敢,不敢!这案情本来不说你们不能知道,我都是要回避的,也就是高大人不知吃错什么药了,才‘破例’了这么一回。”
林绪怒道:“那你过来干什么?还不是把事情都推给我来想?”
段恒赔笑,连忙求边奕:“赫章你管管!我,我这也是怕你们心里不踏实嘛。”
边奕轻笑道:“别看我,闲聊也不是这个聊法。”
段恒最怵他笑,转头去看林绪,见林绪又仔细地看起画来,才放下心来。林绪心中不踏实,他隐约有种感觉,证据就在这画里了,但是不论他怎么看,除了眉皱得越来越紧,一点灵光都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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