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笥越被他磨着差点腰软当场,只好不动声色的将人搂地紧了点,权当警告。
只是怀中人非但不以为然还变本加厉,双手从衣襟里探进去,直接按在谈笥越胸膛上。
谈笥越差点把他扔出去,还好给他们准备的房间已经到了。
等鸨母关好门,谈笥越就迫不及待地将人往床榻上一扔,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这人!怎么如此孟浪!”
床上的人先是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后就是闷笑出声:
“我哪里孟浪了?是你说的,要我的。”
谈笥越又翻了个白眼:
“是我要你不假我只是看你长得好看极了。又不是想……”
说到一半,突然卡壳。
那人饶有兴致地追问:
“想什么?”
谈笥越没好气:
“问这么多做什么!聒噪!”
说着就把外袍脱了,翻身上床:
“你过来!”
那人往他身边凑了凑,好奇地问:
“怎么?”
却被谈笥越拦腰抱住仰躺在了床铺上。然后就听见身边的人睡意浓稠地嘟囔:
“小爷快困死了。战了三个月的沙场,还不能让别人知晓。马不停蹄回了家还得出来应付这些傻子!可困死小爷了……”
被谈笥越抱的紧紧的美人听着身旁渐渐平稳的呼吸声,眼眸暗了暗:
谈家……谈笥越……清晌……着实有趣。
窗棂边有声音传来:
“陛下。时辰不早了。”
被称作“陛下”的美人看了看身边睡的香极了的谈笥越,觉得自己也好困,于是挥手:
“今日不回去了。就歇在这儿了。”
窗外之人领命退去。江片云在少年人还算单薄的胸膛上蹭了蹭,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有光从户牖见透出,照在了谈笥越的脸上。谈笥越哼哼唧唧了两声,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怀中人安安稳稳地睡着,窗外偶有鸟鸣。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一个令人心情愉快的早晨。
谈笥越赤脚下床,煮起了一炉香茗。在茶香氤氲里,他垂眸梳理了一下这三月间的见闻。
三个月的鏖战,虽然击退胡虏,但只是治标不治本。贼人狼子野心,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放弃?
再加上庙堂或许存在国贼……这事马虎不得,得想办法让爹爹告知陛下还得不打草惊蛇。
……现在证据不足,也不知道陛下能不能相信这番无凭无据的措辞……
唉……真让人头疼。
正想着,就见对面突然坐了一个人,并且毫不见外地拿过茶壶给自己沏了一盅:
“大早上的就叹气,也不怕少年白头。”
“少年白头老不愁!”谈笥越下意识接了一句,却突然反应过来看了过去。
只见在清晨的葳蕤暖阳里,对面的人愈加美得不似凡人。不由又叹息一声:
“都是爹娘养的,怎么你就生的如此好颜色?”
江片云懒懒抬眸:
“你长得又不丑,问这个做什么……”
谈笥越笑眯眯看他,却不回答而是另起了另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江片云伸了个懒腰:
“唔……江氏片云。”
“片云?”谈笥越挑眉,“片云天共远,永夜月同孤?这可真不是个好名字。”
“受之父母,即便不是好名字也是要用一生的。”江片云却是毫不在意。
谈笥越还是觉得不妥。
如此寂寞孤冷的一个名字,着实配不上眼前这个皎皎明月辉般的玉人。于是试探开口:
“说起来我表字清晌。片云可有表字?”
江片云依旧是懒洋洋的模样:
“并无。”
“那我给片云一个表字如何?”
谈笥越眸光一亮,跃跃欲试。
江片云嗤笑:
“你要给我表字?这可不合规矩。”
“有什么不合规矩?你是迟早要进我们谈家的门!我作为相公,给自己妻子表字怎么了?!”
谈笥越理直气壮的很。丝毫不顾自己这番话给了眼前之人多大的冲击。
江片云愣怔:
“可我只是……罢了,你要给,便给吧。”
“嘿嘿!那我可要好好想想!唔……云自无心水自闲,便叫‘云闲’罢!”
谈笥越低头思索了片刻,突然一锤定音。
云自无心水自闲?
说来容易,可他的一生,都被困在了那森冷的皇城里,何来“云闲”?
江片云看着眼前少年人期待的眼神,无奈极了:
“云闲……是个好名字。”
谈笥越高兴起来:
“你喜欢就好啦!时间不早了,今日爹爹要带去面圣。算算时间差不多到家啦!我这就回去和他老人家说!马上就来接你好不好?你可千万要等我!”
江片云看着眼前痴缠的少年人,愈加无奈:
“自然。你快去吧,可别误了时辰。”
看着少年人恋恋不舍的背影,江片云叹气:
“人家要去定亲了,我可不能迟到。江逐,我们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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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
谈笥越刚回到家就被怒气冲冲的谈老将军那戒尺打了一顿,为的就是他昨日的“夜不归宿”。
谈笥越委屈极了:
“我是夜不归宿了!可我也找到媳妇儿了!”
谈老将军一口气没上来,手一抖,扯掉了一把胡子:
“你、你个孽障!你说什么!”
“我说!我找到媳妇儿啦!!!我媳妇儿可好看了!!!爹你是不是嫉妒我!!!”
谈笥越在自家院子中猴似的左逃右闪,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笑,然后就看见自家院子里乌泱泱跪倒了一片。
他转身望去,就见一人背光长身玉立,看不清面庞,只留一双红唇,让瞧见的人瞬间失了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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