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
安以呈一直以为自己有很好的自控力。
更年轻些的时候,他也常常学着用酒精麻痹自己紧绷的神经,时间久了,连酒精都不再能让他有喘息的空隙。
他只得时刻保持着清醒,在许多事情刚露出苗头之时,就果断地掐灭其潜在的可能性。
可直到他将舌尖探进方允的口中,冰凉的舌头被温润的口腔包裹住的时候,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所剩无几的清醒已经被彻底击溃。他第一次想要就这样放任自己陷下去,陷入这清冽滚烫的甘甜,陷入这发狂燎原的炽热。
他尽情吮吸着方允的芳泽,在这漫长而又激烈的深吻里,安以呈无疑占了主导地位。
灵巧地带动着方允与他的舌头交缠,在小兔子呼吸不上来时恰到好处地松一松口。
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先前忍了这么久,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甚至想在第一次见到方允的时候,就把他摁在墙边亲个够。
方允热的厉害,被吻得越深越觉得浑身燥热。酥麻的电流流窜于身,他只觉和安先生紧紧相贴的部位热得难耐。
他下意识去拨弄他包裹得紧紧的西装裤,摸索到了束缚他的拉链,正要去拉开它,却被安以呈及时阻止了。
“虽然大胆的小兔子我也很喜欢,”安以呈亲昵地吻着方允的耳尖,温柔地哄着他,“但是这样的你我可不想给别人看到,我们还是先进屋?”
安以呈心说,安家在院子里装的摄像头可是无死角的,他可不想在保安的注视下上演一出大少爷吃小兔子.**i。
但是他实在是低估了醉酒兔兔的战斗力,许是一直不让他把拉链拉下来惹恼了方允,他便转而去脱上衣。
两人的西服外套早就在拥吻的时候滑到了地上,可方允还是觉得热,缠绕在身上的衬衫成了最后阻碍。
喝醉的人根本想不到要先解扣子,而是直接把衣服撩上脑袋试图强脱。
而两人本来就挤在喷泉池狭窄的边缘,这样的动作实在危险,方允的手和脑袋卡在紧实的西服里,稍稍一扑腾就整个人向后仰去。
安以呈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的胳膊,可是下倾的速度很快,眼见方允就要跌进池子里去,安以呈只能迅速托住他的后背,自己先一步滚进了池子里。
冰凉的池水夹杂着身上人的烫意席卷了湿透的衣衫,安以呈的半张脸都接受了喷泉水柱的洗礼。
他无奈地抹了把脸,看见乖巧地趴在他怀里的兔子,才突然意识到这个姿势的不妙。
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了方允的腰,安以呈正想将他搂得更紧一点,谁知怀里的人明显一抖。
安以呈一见这反应,心里有些不妙,试探着勾起小兔子的下巴,对上了他迷离而又躲闪的眼睛。
“你……这是醒了?”
方允自从淋了一身凉水,脑袋就一阵混沌,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以奇怪的姿势趴在了安以呈的身上。
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陪川平老师喝了点酒……然后呢?这里是哪?为什么浑身是水?安先生什么时候来的?
方允的手颤了颤,这才发现自己正摸着哪里,惊吓两字就差写在脸上了。坚硬而又滚烫的物什烫得他缩回了手,脸一下红了个透。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样子是醒了啊……”即使方允没有回答,安以呈也从他明显不一样的反应里猜出了什么,温和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意味深长地道,“小兔子酒醒了,刚才说的话还作数吗?”
话?什么话?!
方允急的冷汗直冒,只敢偷偷地瞧一眼安先生,慌张地问道:“……什、什么话?”
安以呈一脸委屈:“哎呀,刚才还主动地扑到我怀里来呢,裤子都脱一半了,小兔子这是想装作无事发生吗?”
脱、脱裤子??什么?他吗??
方允觉得自己的脑袋受到了一万点暴击,震惊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我、安、安……裤……子?”
安以呈忍着笑,心说这酒醒就忘事的兔子还真是可爱得紧。
“我可是阻止过你了,”安以呈继续逗他,“谁知你直接就把我扑进了池子里……看不出来,小兔子也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说着,沾满水珠的睫毛垂了垂,半眯着眼睛盯着他,暧昧的氛围一下四散开来。
方允拼命回想,也根本记不起来自己头脑断片的那段时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蠢事。
他不敢看安以呈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说自己全都忘记了感觉很不负责,可是他的确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方允想的脑袋疼,最后只能咬了咬牙道:“……虽、虽然我记不清了,但是我、我说过的话,还是……算、算数的。”
“哦?真的?”安以呈假装不信的样子。
“真、真的!我……我会对安先生,负责的!”
“噗……”安以呈乐了,揉乱了方允的头发,“好了,我们先从这里出去,小心着凉。”
(七十三)
两人尽量挤了挤身上的水,还是湿漉漉的一大片。
夏夜微凉,凉飕飕的风拂过紧贴着皮肤的冰凉衬衫,方允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安以呈虽然自己已经把衬衫扣子全部解开了,却也不觉得冷,看小兔子缩了缩身体,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裹在了他的身上,遮了个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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