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滚不滚。”景墨好脾气地摆了摆手,把鹰塞进萧云泉手心里:“你先帮我拿着啊,乖乖等我,我去找点东西马上回来。”
只要不听到走这个字,萧云泉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有些恍惚的看着手里的鹰,看了半晌才意识到,这鹰居然两只翅膀长短不齐。
景墨如今以旁观者的心态再看当日的情景,突然有些懂了萧云泉为什么不愿离开。
从小便被父母漠视着长大,突然有一天父母自尽,自尽前却还要拉上他,嘴里说着什么万生皆苦,不如就此离开,再不理世事,无欲无求方能长久...
就在景墨感慨的空档,记忆中的自己又出现了,这次他手里还握着柄小刀,毫不犹豫的戳进了胸口。
随后,他蘸着胸口流出的心尖血,在草鹰上涂抹片刻,草鹰竟然真的动了动,接着歪歪斜斜地从萧云泉掌心飞起来,盘旋两圈,冲向火海之外。
景墨趁着萧云泉望向草鹰愣神的刹那,以掌为刀,径直劈向萧云泉颈间,在萧云泉晕倒的同时稳稳接住了他。
随即景墨按了按自己被扯痛的胸口,抱起萧云泉冲出火海。
再之后,他回身看向火光中的长空厅突然愣了片刻,对着自己下了个符咒。
这恐怕就是自己失忆的原因了,景墨睁开眼睛久久没有回神。
“你醒了啊?”宁知非看他睁了眼睛,对着他晃晃手指。
“怎么又是你?”景墨有些嫌弃地看看他,突然环顾四周:“萧寂呢?”
闻言,宁知非脸色倒是有些诡异,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做饭去了。”
“什么?”景墨愣了。
“给你做饭去了。”宁知非撇撇嘴:“这几天也不知道是谁,半梦半醒的,每次把粥端到他嘴边,他就一直嚷嚷难吃。”
“是我?”景墨诧异地问。
宁知非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答对了。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添了这个毛病,之前明明病的伤的快死了,都能一言不发地啃干粮。现在倒好,只不过灵力耗尽,就昏睡不愿意醒不算,好心给你喂粥还能被你挑三拣四。”
“你喂的?”景墨说完下意识摇头:“不对,肯定是萧寂喂的吧?”
“谁喂的也不影响粥的味道。”宁知非翻了个白眼,突然明白过来。
如果是孤身一人,那再重的伤病都可以硬抗。但如果身边还有另一个可以依赖的人,那心底里那点柔弱便终于寻到了宣泄之处。
粥不好吃,床褥太硬,光线太亮,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我不舒服,我很难受这话的代替。
宁知非看着景墨,无奈地再次翻个白眼,没想到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也能软弱至此。
“你那是什么表情。”景墨有点尴尬。
他试着给自己辩解:“可能最近变挑食了,你也知道,萧家比较有钱嘛。”
“头好晕啊,寂寂。光线太亮了,寂寂。这粥难喝死了,寂寂,我要喝小米粥,之前喝过的那种,你亲自熬的,软软糯糯的小米粥。”宁知非学者景墨的语气说完,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景墨错愕半晌,咂砸舌。
“行了,说正事。”宁知非看他傻愣愣的样子,最终发了善心:“既然知道了连理枝的解法,你解不解?”
景墨闻言眨眨眼睛,忽然道:“你怎么不急着去救宁渊了?这聚龙山一共四道大阵,如今还只破了两个吧。第三阵和第四阵,之前从未开过,我真不知道破解之法。”
“在等人。”宁知非明显不欲多言,把话题又转了回来:“之前你说跟萧云泉不熟,没法解,如今这么熟了,连理枝总能解开了吧?”
景墨闻言,默默摸了摸右腕,沉思良久才道:“解。”
随后他看着出现在帐外的蓝色身影,轻声补充道:“解是要解,但要偷偷解。”
“醒了?”萧云泉端着粥碗进来,看见景墨已经坐了起来,露出个浅浅的笑容。他把粥碗放好,又伸手探向景墨额头,试了一会儿才说:“终于退烧了,吃点东西吧。”
景墨抬头看他,慢慢笑了起来:“寂寂,你好贤惠。”
萧云泉闻言没什么反应,宁知非倒是蓦地瞪大双眼。
随后他尽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保持着平静的面容起身告辞,离开营帐走出好远,才忍不住放声大笑。
说萧云泉天赋过人的,说萧云泉端雅无双的,甚至说萧云泉冷血冷情的都有不少,但说萧云泉贤惠的,普天之下怕是找不到第二个人...
“寂寂啊,如今我恢复了记忆,我们不如?”景墨看了看萧云泉欲言又止。
“不如什么?”萧云泉闻言以为他终于愿意把话说明,耳根微微泛红。
景墨倒是没注意看他神色,而是偷偷从背后拿出坛酒:“不如我们痛饮一场?”
萧云泉看着景墨跃跃欲试的样子,略微有些期待地点点头。
“寂寂,你之前喝过酒吗?”景墨把酒坛放在桌上随意问道。
“没有。”萧云泉摇摇头。
景墨回忆了一下,果真每次在宁王宫里偷看萧云泉赴宴,都没见过他喝酒,于是他好奇地问:“为什么从来没喝过啊?”
萧云泉倒是看了看他,顿了片刻才说:“无人相伴。”
“啊?没事没事,以后我陪你。”景墨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想了想,举杯说到:“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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