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怎么三木这人,就不愿意放手呢?
李想想破脑袋都想不通。
凌乱的发丝随意耷拉额头上,无力地半躺椅子上,他抬头看着天花板,思考着现状。
这两人跟对苦命鸳鸯似的,要不是事先就知道剧本。还真以为他两才是一对呢。
三木这边怎么弄他都不放松,看来还是得从鹿人那边着手。
扶额,随意弄了几下头发丝,那发丝随着触碰弯曲,折叠,又恢复原状。
鹿人,他缺什么?
眉眼厌世,嘴角微皱。李想呼了一口气。他衣衫不整,衣领也有些歪,似乎是被揉得太多。
越想越焦虑,越想事打结的越厉害。
搞得他呀,搞得他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牙痒痒。一会儿坐办公椅上,一会儿坐不住,站起来,来回走动,打转。
当年他还稚嫩得很,还可以用钱打动。如今呢?
有钱,有名的鹿人,有时候他险些都拿捏不住他。
这样的人,缺什么呢?
李想思量道。
呼~
又深呼一口气,还真别说,这鹿人……
忽浅忽深地,李想眼神有些晃动。
这鹿人,莫种程度来说,还真有点像永贞。
让他隐隐有些害怕。
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就属于动物本能地,对待恐怖的事物,心里竭力躲避着碰面。
……
算了,这世界他还是大佬呢,不会怎么样的。
整理完思绪,迟疑片刻,像是挣扎什么。
最终,李想神色莫名地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喂,”
“鹿人。”
三木正呆在酒店里给他做饭。
酒店里没有厨具,三木又嫌弃酒店的饭菜,便嚷着说要给他做饭。
看他也没反应,就当默认了。扭头跑超市买了个电饭煲,带回来给他煲汤。
吵吵闹闹的锅碗瓢盆之间拍打的声音,透过空旷的屋子,带着自燃的温意,一阵阵向他传来。
他看着来来回回忙碌着的三木,心里有些寂然。
熟悉的人,温馨的日常,这些带着温暖,又带着点讽刺。
似乎在嘲笑他往日的挣扎,无谓的负隅顽抗都做了一场空。
所有的不甘于现状,在手里的牌被大幅打尽后,渐渐失措,渐渐降低底线,渐渐甘于平淡。
他经过所有的权衡,放弃之后,终于选择向生活妥协。
低下爱情的腰,一步步走入烟火里,归向自己的宿命当中。
接起电话的时候,三木正端起菜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他见茶几上凌乱地地摆放着一些文件,有些踌躇。
停了一会,单手拿菜,单手捡起文件放在沙发的一旁。又有些急地抽了一张餐巾纸,摆上茶几,他立马放下菜碟。
“嗬,这好烫!”
温馨的小情调里,鹿人接起电话。
“喂。”
鹿人听到久违的嗓音。清冷,寡淡,带着点质感。
爬满藤蔓的咖啡厅外,行人时来时去,进进出出的,门随着一关一开,店里面的咖啡香忽隐忽现。
鹿人静静站着。眼里有四分的喜意,五分的激动和微微的害怕。
这次没去办公室,李想把他叫来别墅这边的咖啡厅。
这家咖啡厅以前他们常来,是李想爱来的地方。
他们曾经有段时间一直呆在家里,保洁阿姨每天三餐都会过来做饭。
可那次保洁阿姨家里临时有事,没过来。
他那时候也还没学做饭。那天中午,荒废大半时光,李想和他都没饭可吃。
等李想饿了,才反应过来那天没人来给他们做饭的事。
那天李想饿得受不住,直直地带他出去吃了一顿。
吃完饭,两个大男人都有点撑,走回来的路上懒洋洋地,有点不想动。
他们商量着找了家咖啡厅去缓缓。
咖啡厅色调昏黄暗沉,空气里流淌着柔和的轻音乐,迷离而婉转。
进去了,他们随便找了个靠玻璃的位置坐下,也不多说什么,懒懒散散地打着瞌睡。
一下午的大半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日暮西山的光线洒在他们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他也觉得这地方挺好,可没李想那么喜爱。
李想后来动不动就爱往那跑,什么事都不做,就坐那看外边的行人,一个人有滋有味的。
他不行,他待不住。他更愿意窝在家里,悠闲地偷懒。只偶尔想和李想处一块时,才会陪他往这边跑。
那时候真是岁月静好,盛世安稳。
鹿人站着发了一会呆,等怯意散去,这才遏制住情绪,镇定地推门而入。
一进门,他先细细地观察四周,是原来的地方,摆设布局并没有改变。
一切都如常。
他慢慢仔细地走着,直到走到拐弯处,顿住,等越过镂空的隔板,那人已坐在那。
模样是一贯的面无表情,眉眼微蹙,风神轩举,仪态清冷。
一碰面,他的心便酸涩不堪起来,前面所有的佯装,所有的伎俩,全盘推空,一切变得没意义起来。
心里只剩下一个“委屈”的词来,带着悸动,带着伤痕,没头没尾地冒出血来,叫嚣着过往的辛酸。
该是笑着的,他无法自制地眼角烧红,染湿眼眶。
向前急走几步,有些重。李想他人听见脚步声,似乎将要抬起头来。
他慌忙低头,掩饰自己的失控。急忙推开椅子,入坐。
沉默地不敢看他,注视下面的桌面,没说话。
他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这样,一直在等待。
他在等他开口。
“回来吧。”
可以回来吗? 清冷的话语传过来,令人暗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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