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在我那样的发言之后你还向我提问，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有勇气的事，因为我在嘲笑你们的梦想。”
“哦，但大多数人可能舞会您在嘲笑他们了。”原来您还知道自己的发言很惹人厌啊。
“这么理解也没差。”
“您觉得女性参军怎么样？”
“我不明白你的问题，你想问我什么？”
“女性比男性的选择更少吗？”
这回卡洛夫听懂了，他看了一眼表。安杰丽卡顺势看了一眼，还剩一分半。
上将给他的副手打了一个电话：“塔瑞斯，下午开会时间延迟，没有具体时间，我会提前五分钟告诉你准备会议。”
他挂了电话，转向她：“现在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聊一聊了。”
她似乎重新认识了道恩·卡洛夫，几乎颠覆了她对他的原有印象。 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耐心十足的倾听者，是一位谈吐颇有风度的引导者，而不是那位眼神慑人的上将。
“我清楚你的困境，你的家世无疑的显赫的，但正是这样的家室，限制了你的一部分行动。但你显然已经打破了阻隔在你面前的玻璃，贵族子女从军的也不少，但都是直接利用家族权利直接升到军官级别。我看过你的履历，你正在申请加入北方边境驻扎营，你确实跟他们不一样，你现在是为这种‘不同’感到烦恼吗？”
“是的。”
“那没什么可烦恼的，你就是和她们不一样，以后的人生也会跟她们大相径庭，她们中的大多数都会选择在生命燃烧最灿烂的时候玩乐，在青春快逝去时嫁给一个供她们下半生玩乐的男人，快活地度过一生。但你不会，你会拥有自己的荣誉，用自己的意志得到别人的肯定，没有人能够因为性别而限制你，赞美你以女人的身份站到顶端的人反而显得迂腐偏见。撇弃偏见的最好办法就是你自身坚信性别不会影响你的选择和结果。”
他竟然这么说。
“当初薇莉娅就是我手下带出来的兵，她跟你一样，不过她从不迷惑，她甚至说自己生来就是为了解除这种偏见的人。她非常努力并且积极乐观。如果当初她没选择这条路，也能在别的领域成为佼佼者，还能活下去。”
“但现在她死了，我相信她被死神带走时也不会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她在遗物箱里留下字条，语气欢快地拜托别人替她看看每天的夕阳。她就是这样一个乐观的家伙。”
安杰丽卡猜到字条是留给上将的，他看起来正在缅怀薇莉娅还活着的那段时光。
“他一定非常喜欢薇莉娅。”安杰丽卡想，“薇莉娅一定非常非常信赖他。”
“如果你确定要走这条路，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霍尔非常担心你，如果他知道你的申请是我批下的，肯定会找我决斗。所以为了让我多活几年，请你务必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好的。”
他们最终同意她去危险的边境。
在面对属于自己的遗物箱里，她放进了给哥哥和伯利克的信。
致哥哥：
您是我最亲密的家人。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陪伴以及妥协。
如果您能看到这封信，那我必须遗憾地向您道歉，我不能像您陪伴我的那样陪您度过下半生了，但幸好还有伯里克能替我陪你。我非常荣幸自己能够为苏尔曼特献上自己的忠诚，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因为我正我自己选择的未来道路上行走，就算我的肉身逝去，我的灵魂也不会停止。
希望您能长命百岁，替我见证七十年后的苏尔曼特。
致伯里克：
我思考了很久，你总是自称自己为一个商人，我猜哥哥就是你的无价之宝，但是一个把无价之宝拱手让人的商人可不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我看你就是缺乏勇气，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去他的神明那里把他夺回来，像勇士夺回公主一样堂堂正正。
请像我奔赴战场一样勇敢，实在不济，就像恶龙守护自己的无价之宝一样勇敢。我把我的勇气留给你。
我死了之后，哥哥一定会崩溃，他的眼泪又会流个不停，现在能安抚他的只有你了，如果你也离开他，他会像死掉一样难过。
带上我的份，好好照顾他，也好好照顾你自己。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给卡洛夫留了一封信。
致卡洛夫上将：
我在生死之间穿梭，现在终于找到了归宿。
死亡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不齿当一个浪费生命的女人，现在，我为我自己感到骄傲。
我也有一个请求，希望您务必替我完成。
希望有一天会有一个人亲吻您疲惫的双眼，抚平您的孤独。
希望您能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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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快乐，记得吃月饼
噢，还有一件事，我要下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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