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为什么又会发展成这样?
许放同连气都喘不上来,什么都知道了,也什么都瞒不住,像个废人一样。
许放秋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撞到隔壁桌子,带起了一片人。贺辗深灰色的眼睛里翻涌的骇人的怒气,他先是看了一眼许放同,好像是在确定许放同没事,然后再阴沉沉地看向对面一干人。
意外的是,平常撞一下肩膀就要骂骂咧咧的流氓混混们,这下全噤声了,你看我我看你地装不知道地沉默着。
许放秋而一瞬间就知道了,这个暴戾的一上来就动手的alpha,就是他哥的alpha。
许放秋扶着椅子站起来,他擦了擦鼻血,也是暴躁的一点就着。
两个人就这样阴沉沉地看着对方。
许放秋眯了眯眼睛。
和平会的贺辗?
许放同喉咙发紧,激得他眼眶泛红,声音哽咽今天晚上的变故有点太大了,他闭了闭眼睛,然后拉了拉贺辗的衣角:“我们走。”
贺辗没动,他盯着许放秋。不管这个人是谁,和许放同有什么关系,他敢对许放同动手,贺辗就不会轻饶他。
许放秋看了看贺辗,又看了看许放同,最后沉声:“这件事情,你最好找个时间回去解释清楚。”
许放同拉着贺辗的衣服,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贺辗都会知道……他的过去他的身份……
他只是一个,私生子而已,贺辗也要知道了,他的妈妈,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也是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贺辗会不会觉得他也是一个很糟糕的人?会不会也觉得他是一个……坏人?
贺辗会知道自己根本不值得他喜欢。
好像要喘不过气来了。
外面的雨,也终于停了。
……
闪电突然裂空,预示着这场暴雨只是中场休息,并未彻底过去。
贺辗气压很低,他冷漠地看着许放秋,那个一脸桀骜的alpha。
“贺辗。”许放同声音有些颤抖,脸色也很难看,但意外的,他没有哭,他只是眼眶泛了些红色,“好了,我们走吧。”
贺辗没有动,许放秋嗤笑地看着他哥哥的alpha,那么柔软的omega和一个暴戾的alpha,许放秋仿佛看到了一个笑话,在他眼里,许放同讲的“自愿”多半是骗人的。
没有人动,双方对峙着。
许放同只觉得窒息,他的弟弟会把他想成最不堪的那种人,他最爱的人会知道他不堪的过去,这对他来说是一种绝望的事情。
逃避好像是许放同的天性,他解决不了的事情太多,他就躲着,躲不过去就想着要不要结束自己,但是每次站到死亡门口他都因为还渴求着那一丝光亮而停下脚步。
那一丝光是很多东西,是曾经的许放秋,许放秋从小就很喜欢他,晚上看不见他就会哭,一定要他陪着睡,多少次在黑暗里许放同想到是自己妈妈毁了许放秋幸福的家庭,他就自责的不敢再见许放秋,他知道,等许放秋知道一切,他就不会再这样喜欢自己。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这是他的身份,是一个事实,是怎么样解释都改变不了的事实。许放秋什么都会知道,他们曾经的亲密无间,也只能止步在懵懂的童年里。
许放秋在他生命里暗淡了,但始终都是清澈的,不过现在,可能要染上污浊。
那一丝光还是贺辗,是这个一开始就很意外闯进他生命里的男人。
许放同以为这些事情终于过去了,妈妈去世了很久,他也长大了,他很快乐生活着,有朋友有爱人,也有了新的妈妈,多了一个妹妹…
不都是很好吗?
但有些事情,它就是过不去的。
它就是要绊着你,让你永远站不起来。
许放同松开了抓着贺辗衣角的手,没有看他们,他转身往外走:“你们吵吧,我先走了。”
贺辗皱了皱眉头,扫了一眼许放秋,转身追了出去。
许放秋在原地愣了十几秒,没有反应过来。
……
什么感觉?
许放同只觉得慌张,贺辗会问他什么?
许放秋是谁?
他要怎么回答?
我弟弟,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同同。”贺辗跟上许放同,许放同眼眶红的厉害,但一滴眼泪也没有。
“贺辗……”许放同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不是一个很好的人,你会怎么办?”
“不是很好?”贺辗似乎想到了什么,“是坏的吗?”
许放同犹豫了一下:“从某种角度来说,是坏的。”
“什么角度?”贺辗看着他。
许放同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半晌,他才晦涩难听的吐出一句话:“破坏一个人的家庭,害死了一个生命……”
……
许放同几乎不敢回忆他的过去。
许放同的妈妈是一个漂亮而风流的女人,她成熟优雅,浑身散发着让人迷醉的酒香,几乎每一个alpha都会被她迷惑,心甘情愿的跌进她的温柔乡。
许随空也是这些男人其中一个,非要说有什么不同,大约就是解思爱上他了。
这就是一个俗套的故事。
许随空是有家室的,解思做了小三,但她不着急,她是那么自信那么有魅力,许随空一定会离婚和她在一起的,光明正大,坦坦荡荡。
他们就这样见不得光了快一年,许随空家里闹得很凶,他的发妻明经不同意,他们是青梅竹马,几十年的感情,许随空舍得,明经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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