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另一只手费力地揉了一下眼睛再看，他又是那种淡漠的神情，我想刚才可能是我看错了。
跟我之前想到的一样，他到最后选择的还是他的复仇。
我不过是一个被丢弃了的棋子而已。
沈川出了声：“你专门叫我过来就为了让我看他？”
事情跟梁旭南预想的发展不一样。
梁旭南有些恼了，蹲下来拧着我的下巴，“叫你说话，聋了吗？！”
我想我现在的模样一定很难看，眼泪也来不及擦，浑身脏兮兮。
我的嗓子是哑的，像着了火一样，我没有说话的欲望，心里是绝望在蔓延，一片荒芜，我听见自己低声的呜咽，我觉得我应该控制，可我控制不了。
“……就知道哭！”梁旭南说着，气急败坏地扬手给了我结结实实一记耳光，力气很大，我被打得偏过了脸去。
“梁旭南……”沈川的声音不紧不慢，“我没兴趣在这里看你动手打人，你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要走了。”
梁旭南压低了声音凑到我耳边，“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办法让他承认是他派你拿资料的。”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
梁旭南恼羞成怒，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用脚踩在我身上，然后看着沈川说：“是你叫他找傅青伦拿资料的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
“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梁旭南，”沈川平静地打断他的话，“你随便拖这么一个人过来就说他跟我有关系，就说我派他害了你，你这是什么居心？”
梁旭南的表情已经有些狰狞：“你确定你之前不认识他？”
“确定。”
“好，”梁旭南终于不再踩着我了，他走到一边去，摸到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支，说：“你意思他的死活你是不管了？”
沈川瞟我一眼，看向梁旭南：“……你意思是我应该管？”
梁旭南没有说话，走过去打开门对着外面挥挥手，然后折返回来的时候，他身后跟了三个男人。
“不管可以，今天我请你看活**，”梁旭南顺手抖着烟灰，全都落在了地板上，“我听过女人被轮的惨叫声，十分性感……你说像他这样的…叫起来是不是更性感一点…”
梁旭南下流而恶毒地说着，对着那三个男人指了指我，那三个男人真的就围了过来。
沈川的声音低了一点：“我对这种低级的**没兴趣，你让这些人滚。”
“这是我的地方，我说了算，怎么，你看不下去了？”梁旭南的声音充满挑衅。
他们说话的时间里，有个男人已经像是拨死人一样地拨了我一下，我实在没有力气，手被另一个男人抓住了，仰面朝着天花板，我闭上眼睛，听见略显狰狞的笑声，有人拉开了我衣服的前襟。
“对，是你的地方，但我还可以选择走人，不看这种恶心的把戏，梁旭南，你喜欢不代表别人也喜欢。”
这句话说得有点急，紧接着响起的就是往外走的脚步声，我睁开眼睛，已经看不到沈川，梁旭南也着急地跟了出去，面前三张完全陌生而且猥琐的男人面孔，我有些反胃，忍不住咳嗽起来。
不知道是谁的手在摸我的脖子，我咳嗽完了，心想这下算是到头了，沈川终于把我的人生整个儿地给毁了，就算我有命从这里走出去，大概再也没办法活得像个正常人。
我并不挣扎，我浑身实在太痛了，我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一片茫然。
有人动手想要脱我裤子的时候，楼道里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声响。
火警的警报器响了。
三个男人都是一愣，慌了神，都往外跑，其中一个裤子还脱了一半，听到声音连裤子也没提好就往外面慌慌张张地跑。
我还不知道这是哪里的地下室，也不知道起火的地方是在哪里，空气里面闻不见什么烟气，只有血腥的气息，我上身的衣服已经被剥了大半，我想我该起身，至少把衣服穿好，死得体面一点，可我实在是疼，动不了。
被姜颖用皮鞭抽出的伤口，刚刚被浇了盐水，这种疼痛让我整个人都快分裂了。
外面楼道里面听起来还是慌慌张张的，过了一阵子，又安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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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说一声，还有几章就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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