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程爱珐闭着眼，小张在办公桌前向她汇报。
好消息是业务部本月业绩低迷许久，终于迎来了曙光。王咏菊成交了一笔千万级别的大单，给业务部大大地长了脸。
坏消息是程爱珐自己的业绩两个月来下滑严重，总部表示可能将她降职。
“谁要降我的职？”程爱珐的眼睛依旧闭着。
“是总部。”小张回。
“总部的谁？”
“这……”
小张欲言又止。
程爱珐：“行了，我知道了，除了苏北拓还能是谁？”
小张慌张。万一程爱珐情绪上来，把苏北拓给办了，那可是万万使不得的。想到那天在办公室里的场景，小张不由得冷汗淋漓。
程爱珐却依旧面无表情地起身，走向门口。
小张：“程经理，你要去哪里啊？”
“搞点事情。”程爱珐风轻云淡地说。
“三思啊经理！”小张紧张地拦在程爱珐的面前，就差给她跪下，“咱们好好搞业绩，提上去了他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对不对？要是再不行，大家把业绩分一点给你，也能让苏北拓闭嘴。”
小张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小张，你最近硬气了，要把业绩分给我？”程爱珐咄咄逼人的眼神。
小张向门口路过的王咏菊投去求助目光。
求助目光接收。
求助目光反弹。
求助目光无效。
王咏菊冷漠走开。
程爱珐冷笑。
“小张，你这个月业绩多少？达标了？你上个月加薪了吧，任务书是不是也要翻倍了？”程爱珐步步紧逼，小张凡尔赛玫瑰式梨花带雨。
小张虽然没能拦住程爱珐，但事情也并没有朝着小张害怕的方向发展。
程爱珐说要“搞点事情”，和小张理解的“搞点事情”，其实是两回事情。降职还是降薪，其实程爱珐并不太在意。只是她今天工作结束得早，又没什么突发事件，就想着跑去找欧觅寻欢作乐。
程爱珐怎么能不把降职这件事放在心上呢？她多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岗位？
小张不能理解这是一种怎样的笃定和霸气。
这……就是阿尔法吗？
好强。
微信聊天群——技术部雄霸一方
“要死要死要死，程经理又来了。”
“听说程经理要被罢官了是真是假？”
“程经理不会被开除吧？”
“要我说，程经理走了也不是什么坏事，现在的技术部已经被她搞得宛如一座青楼。”
“哈哈哈哈哈哈。”
“＠技术部欧觅，老大，出来接客。”
“＠技术部欧觅，老大，你看到了倒是应一声啊。”
“＠技术部欧觅，老大，程经理要是被开除了怎办啊。”
“呸呸呸，就你长嘴了。”
“你们怕我养不起她？”
此话一出，群内一片寂静。
五分钟后，格子间里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出了无数个小脑袋。
那是技术部的同事们正在进行新一波疯狂的眼神交流。
“总监才是真男人。”
一波高山仰止结束。
技术总监办公室里迎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名牌高定，举手投足全是昂贵的气息——苏北拓苏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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