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人生信条吗？滥杀无辜，冷血无情，麻木不仁！”楚云野失望地摇头道。
窦漾听见树叶的摆动声，像是在附和楚云野的话，那悉悉索索的声响既像背后无休无止的议论声，又像是无数活人临死时最后的呜咽。
窦漾仰头直视楚云野深邃的眼睛，并不打算为自己辩驳，他早已辩无可辩，坦率道：“此刻你才算真正地了解我，脱掉伪装之下的我。”
楚云野舔了下嘴唇，尽量平静地说：“你考虑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窦漾又喜怒无常地笑了起来，比糖果还甜，“这是自然。”
楚云野看着窦漾脸上堆积起来的美丽笑容，热血冷了下来，心里有些懊丧，他终于冷静下来，一屁股坐在床上，抓了把头发，“窦漾，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窦漾脸上一下子没了笑容，他一句话就把他击倒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人都不去触碰的却横摊在他们脸前的事实。窦漾呆呆地站着，楚云野拉了下他的手，窦漾软软地倒了下来，两人并排坐在床沿上，窦漾神色惨然地屈腿托腮，“这样不好吗？”他叹了一口气，“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挑破。”
楚云野认真道：“我就想听句真话，你是怎么想的——就我们两个人的事。”
窦漾：“真话藏在皮肉下，亲轻易难以触碰，你是非想皮开肉绽吗？”
“你不想说的话，我可以把我的真心话说给你听，但是在这之前你先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楚云野说道，“好吗？”
窦漾无可奈何地点了下头。
“如果那天我没去酒吧的话，你会和李清树上床吗？”楚云野问道。
窦漾没想到他又扯那去了，肯定道：“不会。”
“姜能能的存在让你感受到威胁了吗？”楚云野又问。
窦漾轻蔑地摇了下头，“不至于。”
“你喜欢我吗？”楚云野最后问道。
这一次窦漾没有很快回答，他闭了下眼，轻轻却又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喜欢。”
楚云野笑了下，“喜欢谁？”
这下窦漾不说话了。
楚云野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搬过窦漾的肩膀，两人脸对脸道：“我知道，其实我是知道的，我不但知道你有多喜欢我，更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你，可你不知道的是，恐怕我这小半辈子都在捕捉你的影子。”窦漾眼里带着带着疑惑。
楚云野让声音尽量平稳，“记得十多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就那一面，让我痴迷了好多年，之后我交往过的许多人的身上都带着你的影子。”
窦漾心中震动，口出戏谑之语，“那时你才多大，”神色又淡了下来，“可我早就不是你记忆里的样子了，我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你也看到了，这样你还喜欢我吗？”
楚云野故弄玄虚地摇了下头，“不知道，反正我的意中人姓窦名漾，”他眼里深情一片，“就是眼前人。”
窦漾听到这话心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鼻子发酸，心底悲凉，心想：为什么上天没让我在最好的年华里，遇见现在的你。
窦漾的脸僵硬地抖动着，楚云野拉着他的手，窦漾十指冰凉，楚云野用温暖的大手把他包裹着，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侵入血管逆袭进心窝里。
窦漾突然开口说：“如果我说我没派人去杀姜能能，你信吗？”
楚云野珍惜地亲了下他的额头，心底柔情一片，“我信。”
这可能是窦漾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低头，向人示好。
楚云野覆在窦漾身上，两人在床上交叠，楚云野啃着窦漾的下巴，“为什么喜欢我？”
折腾了一晚上，楚云野从窦漾颠三倒四断断续续地哼声中拼凑出了几句话——
你刚好是我喜欢的样子，可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也说不上来，好像就应该是你本来的样子，差一点都不会心动。——窦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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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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