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赌气道：“我明天直接带着设备去总店，爱拍不拍。”
莫凌渊说到做到，第二天姜寒正开着会，总店的店长打电话过来，说一群人带着设备来做采访，还以为是什么新型骗术。
莫凌渊把电话抢过来，语气满是得意：“姜寒你快来，不然我可不保证是宣传片还是暗访片。”
姜寒都给气笑了，谁暗访像他这样大张旗鼓？
不过以防莫凌渊出什么幺蛾子，姜寒还是带着李昉去了总店一趟。
等他们到的时候，莫凌渊已经喝上茶了，店长哪敢怠慢这位贵客，拿店里最好的茶水点心招待，姜寒来了才松口气。
莫凌渊终于等到人，放下吃了一半的酥饼，胡乱擦两下手就往姜寒身边蹦：“刚让摄像拍了拍大致的环境，一会儿你露个背影就行。”
姜寒没接茬，语气冷冰冰的：“我不想欠你的。”
莫凌渊被这句话说得愣了好几秒，反应过来后大怒：“什么意思？你现在要跟我划清界限还是怎么着？”
姜寒没答，只是看着他，莫凌渊脸上写满愤怒，又溢满无措：“你他妈说话。”
四周的工作人员都在往这边看，拍摄工作暂时停下来，旁人大气不敢出，全缩在一旁看热闹。
姜寒提醒道：“莫凌渊，你小点儿声。”
莫凌渊脸上挂不住了，他只是想把所有最好的都捧到姜寒面前，奈何这份真心，对方压根儿就不需要。
他心里堵得厉害，却突然软下来，委屈巴巴装可怜：“你怎么那么伤人呢？”
莫凌渊别过脸烦躁地扯T恤下摆，后退几步坐回原位。桌上的茶水渐凉，酥饼屑散落在桌面上，他埋头坐在座位上一直没动弹。
照以前，姜寒铁定走过去呼撸他脑袋顶的软毛说上两句好听的，可现在姜寒站在原地没动。
他下意识地挪动步子，却又在迈腿走过去的前一秒停下，姜寒无奈地叹口气，手插在裤口袋里握盛了拳。
莫凌渊再抬头时，才发现姜寒不知何时坐到了他对面，他吸吸鼻子，说话也染上了鼻音：“还拍吗？”
姜寒终是松口了：“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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