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莫凌渊的要求，姜寒搬进了他家里，两个大男人又住在了一块儿，不过这次，一个没有胜利者的高兴，另一个更是老拉着脸。
时隔几个月，那张被姜寒塞进皮夹的那张门禁卡终于派上用场，莫凌渊公寓的大门密码的确是姜寒的生日，姜寒没觉得浪漫，倒是挺扎心的。
住进来的第一天，姜寒自掏腰包给次卧添了张床，再回家时，莫凌渊把次卧的门给锁了。
姜寒没辙，选择睡沙发。
睡到半夜觉得冷，起来一看，好家伙，空调不知什么时候坏掉了。莫凌渊可真是够能造的，这位财大气粗的小少爷，直接剪断了空调的插头线。
姜寒打着哆嗦冲了个热水澡，冲完才发现没拿换洗的睡衣，裹着浴巾跑出来，莫凌渊正在沙发上坐着，顶着一头鸡窝，看上去心情极差。
姜寒跑去衣帽间换衣服，刚准备关门，被莫凌渊从外面挤开了。
莫凌渊揉着脑袋，语气里带着命令：“你来主卧睡。”
姜寒看他一会儿，心想这小崽子可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道：“我不负责陪床。”
莫凌渊撑着门：“哪有和男朋友分开睡的，你那破床我已经砸了。”
可不是嘛，姜寒晚上回家，楼下的垃圾桶里有几根钢管看着特眼熟。这床他费老大劲拼了两个小时，莫凌渊估计没用两分钟，就拆了个一干二净。
姜寒忍着气，推他：“你先出去。”
莫凌渊不动：“又不是没看过，我俩一岁就搁一块儿洗澡了。”
姜寒脸上冷得能掉冰碴子，他瞪着莫凌渊，像是要把他剁碎了。莫凌渊这才退出去，淡淡地哼着歌关上了门。
等姜寒换好衣服出来，莫凌渊仍在房间门口站着，二话不说把姜寒往主卧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偷偷吃大力丸了，几个月时间变得更加蛮横，力气都大了不少。
姜寒被他扯得往前晃，站定后道：“莫凌渊，这样我们都睡不好，没必要。”
莫凌渊到底是没能彻底拖动他，气得直咬牙：“我明天就把沙发拆了。”吼完“砰”的一声摔上房门，震得姜寒差点儿耳鸣。
第二天是周末，两人都不用去公司，按以前，莫凌渊肯定睡到大中午都不一定起，结果早上刚八点，姜寒就被他从睡梦中弄起来，莫凌渊手里拿着一把大扳手，还真要把沙发给拆了。
姜寒都给气笑了，他要是睡地板，莫凌渊是不是得把这层楼都凿掉。
他忍着笑看向莫凌渊，道：“消停点儿，家都要被你拆了。”
莫凌渊势要拿扳手砸他，举起又放下，脸上阴晴不定：“和我躺一张床上能把你憋死了。”
姜寒起床气都被他逗没了，没忍住笑出了声，带着几分挖苦道：“我是没什么，你别憋死自己就行。”
莫凌渊把扳手往地上一扔，哐啷一声，木质地板被砸出一个小坑。他气急败坏地往姜寒身上扑，红着眼睛放狠话：“我就是憋死，也得拉着你垫背！”
莫凌渊张牙舞爪地揪着姜寒的衣领，姜寒的白T恤被他扯下来一大截，露出结实的胸膛。莫凌渊差点儿把衣服都扯破了，喉咙发紧，恹恹地松手，头也不回地朝浴室走。
姜寒没什么反应，看他这副吃瘪的样子反而有些开心。这些天他一直被莫凌渊牵着走，这会儿能把人气到，颇有些恶趣味似的成就感。
他没问莫凌渊那一沓资料是从哪儿弄来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姜书熠干的好事儿，把他们一家子都推向了火坑。
姜书熠为非作歹大半辈子，那天姜寒去找他，却破天荒地低了头，手里的权利悉数让出来，只希望姜寒能救他一次。
姜寒觉得可笑，这和卖儿子有什么区别，他其实根本就不在乎已经烂成泥的姜氏。
他看着姜书熠的眼睛，企图看到除了懊悔和祈求外的其他情绪。可是什么都没有，姜寒冷脸看他，把玩着手里那枚丁点儿大的印章：“别刺激我妈，你该感谢她。”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再没有任何眷恋。
这间办公室即刻易主，姜书熠成了顶没用的一老头儿，被迫和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了断清楚，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江柳芡和他吵架也忍着让着，琢磨什么时候住到养老院里去。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姜书熠忍不住想，暗中把江柳芡也拉下水，是他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夫妻本该同舟共济，到了他这儿，却充满讽刺意味。
莫凌渊没拆成沙发，姜寒的话倒是一语成谶，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像是中间画了三八线。没一会儿莫凌渊不露痕迹地挤过来，姜寒只得退到床沿，莫凌渊还是挤，挤着挤着不动了，一晚上厕所跑了好几次。
姜寒雷打不动闭眼睡觉，在梦里嘲笑他尿频尿急尿不尽。
莫凌渊黑眼圈都熬出来了，姜寒还能神清气爽地去上班，他算是想通了，客厅根本冷得没法睡，反正现在受罪的不是他。
莫凌渊一连几天睡不好，心里的小算盘又开始运作，他本来不想太急切，来个温水煮青蛙式的进攻，水还没烧上，他自己起火了。
莫凌渊特不要脸地百度还求网址，倒腾大半个晚上，等姜寒洗完澡回床上躺着，开始实施B计划。
空调的热风呼呼吹，他整个人更是躁得不行，一脚把姜寒踹起来，又给人挤到了床沿边。姜寒撑住身子，险些掉下去，看着他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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