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姜寒提着两个纸袋去天凌堵人。
因为两家的合作关系，前台已经认识他了，还恭敬地帮忙按了电梯，姜寒看着亮起的电梯楼层皱眉，问：“莫凌渊在几楼？”
前台小姐姐没搞清楚状况，但还是照答：“十七楼，您是找他？”
姜寒点点头：“嗯，帮我刷一下十七楼，谢谢。”
中午饭点，工作室的人大多去食堂了，莫凌渊正窝在办公室里打游戏，他点的外卖卡在半路上，骑手的位置已经二十分钟没动过，电话还打不通。
姜寒敲了敲门，刚要推门进去，莫凌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把门给堵上了。
隔着一道玻璃，姜寒有点儿难堪，但还是柔声道：“莫凌渊，把门打开。”
莫凌渊已经把门反锁了，站在里面冲他做鬼脸，他手舞足蹈的，姜寒握紧拳头，十分想打他。
姜寒有些无奈，问：“你饿不饿？”
声音隔着门缝传来，莫凌渊还真有点儿饿，他咂咂嘴，眼睛往姜寒手上提的纸袋瞟了瞟：“你来干吗来了？”
姜寒答：“送饭。”
莫凌渊犹豫了一下，转动门上的开关，姜寒眼疾手快地拧动门把，硬生生挤了进来。
莫凌渊立马怂了，退开三米远，振振有词道：“这可是我的地盘，打架我也不怕的。”
姜寒没搭理他，劲直走到桌边，打开纸袋里的饭盒放在桌子上，朝身后的人道：“过来吃饭。”
莫凌渊闻着味儿更饿了，本着主人翁意识，还给姜寒倒了杯水，他把水杯递给姜寒，两个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一起，莫凌渊躲瘟疫似的缩回手，还嫌弃地在衣服上擦了擦。
姜寒倒也没计较，莫凌渊昨天说要去川菜馆，姜寒没能如他的愿，今天中午快到饭点的时候，叫李昉订了餐，还特意叮嘱尽量少辣少盐，清淡一点。
本来可以叫餐厅配送，姜寒还是开车去了餐，亲自跑一趟。太久没一起吃午饭，他有点儿想念莫凌渊那张叨逼叨的嘴。
可是莫凌渊今天改了人设，一言不发专心吃饭，姜寒担心地问：“怎么不说话？”
莫凌渊正在捞鱼片，他吃得满嘴油，嘴唇红红的，姜寒抽了张纸想要帮他擦一擦，手在半空中停住了，莫凌渊接过他手里的纸巾，边擦边道：“食不言寝不语，这可是你说的。”
姜寒怼他：“那你以前怎么不听？”
莫凌渊吸吸鼻子，喝了口水道：“我以前缺心眼儿。”
姜寒没忍住吐槽：“我看你现在缺脑子。”
“那你还来找我吃饭？”莫凌渊不甘示弱，“脑子被驴踢了，不仅缺心眼儿，肝肺肾都缺。”
姜寒道：“我脑子不就是被你这头驴给踢了吗？”
莫凌渊接不下去了，他是话多，可真要和姜寒吵起来，十次有八次得输。
他气得把筷子扔了，瞪着姜寒老半天才道：“爸爸哪天把你心也给挖了。”
没承想姜寒道：“现在就给你，行吗？”
莫凌渊直接跳起来，眼睛都瞪红了：“狗男人别想套路我，得不到了又想要，傻子才陪你玩儿。”
姜寒没再说下去，拉了一下他的手：“先吃饭。”
莫凌渊泄气般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勉强吃完了，收拾餐盒的时候，莫凌渊忍不住问：“你到底想干吗？”
姜寒气定神闲，后背往沙发上靠：“想追你。”
姜寒是被莫凌渊轰出去的，莫凌渊在办公区破口大骂，两个人差点儿动手，吓得正好从外面回来的员工全都噤了声，目送着姜寒一脸怒火地下电梯。
不出一个小时，八卦就传到了莫凌泽耳朵里，他招呼莫凌渊去办公室，莫凌渊横着一张脸，老大不情愿。
莫凌泽还有工夫给他沏茶，不过他没心思喝。
他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整个人都恹恹的，莫凌泽开口问：“又和姜寒吵架了？”
莫凌渊不说话，没否认，但也不想承认。
莫凌泽继续道：“之前的事儿，我一直没找你算过账，是想着你们彼此有感情，我不好插手。可是现在越闹越过分，你不择手段地得到，现在又死命把人往外推，想干吗？”
莫凌渊低着头：“以前是我犯浑。”
莫凌泽想给他一棍子：“你现在也挺浑的。”他想想都气，自从知道自家弟弟把别人搞了，见面谈合作的时候都没底气，本来是他们帮姜氏脱险，倒搞得像是欠人家的，现在还在公司里闹，天天欺负人，玩弄感情不负责任，怎么就这么渣男！
莫凌渊不否认：“他不喜欢我，我就放他走，不会再继续了。”
莫凌泽看着这个傻弟弟，又怜爱起来，怎么就是脑子不好使呢？
他决定点醒一下：“你昏迷的时候，姜寒几夜没合眼。”
莫凌渊却把头埋得更低了：“我把他变得太糟糕了。”
“姜寒不应该是这样的，我缠上他之后，他总是变得很狼狈，他应该骄傲自持，活得光鲜亮丽一些，喜欢该喜欢的人，和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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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这么多，我睡一觉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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