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的寿宴就在诡异的氛围中结束了。
今日的宴会,明明淑妃和景南才是主角,风头却被玉无卿一人抢走了。淑妃脸色铁青,回到宫里后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扫落。
瓷器,玉器“噼里啪啦”摔了个粉碎。残片四溅。宫女们都战战兢兢地缩着脖子。偌大的宫殿鸦雀无声。
淑妃咬牙切齿:“苏术和我争还不够,她的好徒弟竟然又和景南争!”难不成她就注定要输给苏术?
她娇美的脸扭曲可怖,让人不敢多瞧。连最得力的芙璃都垂下了脑袋,不敢上前安慰。
淑妃面色涨红,胸口因为怒气而快速上下伏动。玉无卿露出真容的那一刹那,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晚上。
苏术高高在上,漠然看着她。而她卑微无望地祈求皇帝的垂怜。
她已经输给了苏术,绝不允许她的女儿再输给那人的徒弟!
“母妃呢?”景南低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淑妃使了一个眼色,底下人马上收拾起地上的碎片。
景南走进来:“地上怎么这么乱”她提起裙裾,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扎人的碎片。
芙璃认罪道:“都是奴婢一时手笨,不小心撞到了桌子。”
景南听了也不甚在意,挥手让她们先下去。芙璃带着人躬身告退。
殿里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淑妃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景南这是怎么了?你看这小嘴撅起都能挂油瓶了。”她用手指亲昵地刮了一下景南的鼻梁。
景南推开她的手,神情低落:“母妃当众问他,他都拒绝了。”说着说着,她眼尾发红,泪珠子直掉:“我的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当时那么多人都看见她的那副样子了,以后出去可怎么见人。
想起玉无卿的脸,景南更加低落:“本来深哥哥就不是很喜欢我。现在他有了心上人,我就更加没有希望了。”
淑妃失笑,摸了摸景南的头:“这有什么,我们小公主这么漂亮,哪里会有人不喜欢你呢?”若是有更漂亮的,那就毁了她。
“可是,她那么漂亮。”景南给淑妃夸张地比了比,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圈。她一个女孩子看了都呆了,更何况是男人。
“只要你坚持,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心动的。”哪个男人不是心里装着一个,怀里拥着好几个呢?更何况,按照苏家的规矩,苏雨生根本就不可能婚嫁。
难道李深还真的能无望地坚持等她一辈子不成?
“别哭了。”淑妃拿着手帕擦干景南脸上的泪珠:“女郎就应该漂漂亮亮的,小心哭花了妆惹人笑话。”
她又在景南耳边说了几句。景南破涕为笑,母妃独宠后宫这么多年,自然是有她的独到之处。听母妃的话准没错。
看着景南越行越远的身影,淑妃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散。她看向皇帝寝宫的方向,眼神幽深晦暗,现在那东西应该发挥作用了吧?
只要一想到苏术看到爱徒被糟蹋时,那张死人脸上会出现的精彩表情,她的全身血液就忍不住开始沸腾。
散宴后,玉无卿跟着一个内侍进入皇帝的寝宫。
夜风习习,迎面吹来舒爽无比。紫宸殿极大,除了皇帝日常起居和办公之处外,还囊括了一个人工穿凿的小湖。微风拂过,带起波光粼粼一片。
湖中央有一小亭翼然于其上,皇帝负手站在亭中,背对着玉无卿。
玉无卿走过去。皇帝回头看向玉无卿:“你来了。”
玉无卿应了一声,正打算将玉瓶递给皇帝,却听见皇帝说:“不急,你难得进宫。”
福寿在石椅上加了一层软垫。皇帝坐下道:“你若是不着急回去,不妨和朕聊聊天。”
寿宴开始时已经是日暮时分,结束时天色更晚,现在月色倒悬正中天,夜色已深。
玉无卿开口拒绝:“天色已晚,臣还是早点出宫为好,以免惹人非议。”
皇帝摇头笑道:“放心,朕早就吩咐过了,不会有人乱说话。”他顿了顿,又道:“更何况,这皇宫挡得住别人,可挡不住你。”
皇宫是政治的最中心,层层拱卫守护,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天底下没有比皇宫更安全的地方。
皇帝却在她面前说这种话,玉无卿惊疑,他是在试探她,还是真的知道一些什么
“我和你的师父以前算是朋友。”
听到苏术,玉无卿打消了出宫的念头。或许她可以从皇帝这里打听到一些消息。
苏术对她的经历一清二楚,而她却对苏术的情况一无所知。这样的不对等的关系实在令人不安。
于是玉无卿也跟着皇帝坐下来。福寿奉上茶水放在石桌上,悄然退下。
“你师父最近可好?”
“师父每日都在房中炼丹,甚少出门。”
皇帝哂笑:“她就爱摆弄那些瓶瓶罐罐……”他一下子陷入了回忆。
玉无卿摆弄着茶具,一言不发,只听着皇帝断断续续地说。
“好久没有找到人说说话了,今天一下子高兴,说多了。”皇帝从回忆中惊醒过来,自嘲道:“你别感到厌烦才好。”
玉无卿道:“陛下此言折煞臣了。”她垂下眼眸,低头啜了一口茶,皇帝果然知道苏术不是普通人。虽然不清楚苏术是修真者的真实身份,但是也知道苏术会一些“法术”。
凡人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修真界的存在。在他们的眼里,凡人界就是整个天地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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