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你再睡一会，我有点事，今天早点赶过去。”顾宸揉了揉他的头发，“要乖，早餐要吃。”
“嗯。”陈舒还闭着眼睛，身上都是红色的痕迹，“知道了。”
亲了亲他的额头，“那我去上班了。”
“好。”
顾宸刚走了，陈舒就睁开眼睛。慢慢坐起来，“我下次，就不接你电话了。”
他后来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嗯……下次吧。”
陈舒下楼的时候，佣人还在给他热早餐，“麻烦你了，这种事以后我自己来就行了。”
“好的，”佣人笑笑，“顾少爷说一定要给您热着呢。”
陈舒抿着唇，又想起了昨晚那个闪烁着的“梁”字，所以顾宸，你这又算什么呢？
“你先回去吧，中午过来做饭就好了，花瓶里有给你准备的钥匙。”
“好的。”……
正看着书，门铃响了，陈舒起身，看了一眼时间，开门的时候抱怨了一句，“你又忘记带什么……”
“小小舒！”
来人不是顾宸，陈舒一愣，看着与顾宸有七八分相似的脸，“顾森……”
话还没说完，顾森一个熊抱，“我回来了！”
“你还真是……”陈舒安抚性的揉了揉他的头发，“一点都没变。”
顾森松开他，笑嘻嘻的比了一下身高，四年前比自己矮的顾森已经比他高出一个头了。
顾森是顾宸的弟弟，后来顾宸的父亲去世了，母亲扔下了他们去了意大利，后来因为意大利那个不孕，又回来带走了顾森。在那之前，顾森也是一直同他们住在一起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陈舒弯下腰给他找棉拖，“你先去沙发，我给你泡杯茶。”陈舒指了指沙发。
“刚下飞机没多久，”穿上拖鞋就熟练的躺在沙发上，“嫂子最好了。”
陈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慢慢走进了厨房。
顾森能够感觉到他和以前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来。
环顾了客厅的四周，沙发已经换成米黄色的了，原先的窗帘也换成米黄色的，顾森记得以前的沙发是抹茶绿的，那个时候顾宸没有时间，还是自己陪他去买的，他还记得陈舒说会等他回来再换的。
正想着，突然听到东西摔了的声音，顾森下意识的冲进厨房，“陈舒！”
那人蹲在地上拾掇摔坏了的茶杯，“唔，没事。”
顾森从心底惊了一下，陈舒怎么变成这样了……
三两步走过去拉起他，“别收拾了。”小心翼翼的掰开他的手，手是没事，就是手腕上的疤深的可怕。
见顾森盯着他的手腕，陈舒抽回手，“咳咳，”陈舒尴尬的咳了几下，背对着他拿热水，“年轻作的慌，留下了后遗症，冬天来了手就生疼，偶尔会拿不稳。”
顾森望着他的瘦小的背影，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心里翻涌着。他似乎能够看到陈舒歇斯底里的在客厅闹，也许他会拿着刀，但是他舍不得伤害顾宸半分，在一次次得不到顾宸的解释之后，客厅会沾满了他的血迹。
“小森，”陈舒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给你茶。”
顾森这才反应过来，“陈舒……”
“嗯？”
顾森记得以前他是一个多怕疼的人啊，稍稍擦破点皮都要嚷着让顾宸回来送他去医院，可他现在疼的拿不了东西了都这么云淡风轻，这几年来，顾宸究竟是怎么对他的……
“陈舒，我们去医院看看。”顾森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过去重新把外套穿好。
“不用，”陈舒走出来，“其实真没那么疼……”
“嫂子听话，我说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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