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陈舒，我是无耻，你最好别逼我。”
“顾宸，”陈舒语气又恢复了平静，“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行，你谈。”顾宸抽出纸巾，漫不经心的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汁水。
“十年了，顾宸，我等了你十年了，我真的累了，我也看明白了，”陈舒吸了一口气，有些认命的开口：“我是没梁浅好，我爱闹，我脾气不好，可是，梁浅一个电话你就过去了，磕到碰到你就送去了医院，无论你做什么事，看到什么新鲜的东西，你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他，可是我呢？”
“我割腕闹的要死不活，你也没想过要送我去医院，回头还是我自己收拾的客厅，为了让你戴上戒指，我闹到跳楼，如果不是言希，我早就死了，你是觉得我作，我闹腾，我没梁浅听话，可是他有经历过给你准备的生日蛋糕第二天原封不动的扔掉，答应了来接他却跑去小情人那里寻欢作乐，准备了一桌饭菜却没人吃，他经历过吗？没有，他被你保护的很好，他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你为什么听到我要走突然就生气，顾宸，这就好比跟了自己十年的狗，无论怎么凶怎么骂都不走，回头只要给点甜头就好了，但是有一天它突然就不跟了，所以你生气了，你会觉得它拿了你的好，就走了。”
“你每次都说，‘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你已经说了四年了，还没有说清楚。”
陈舒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哽咽，顾宸神情还是那样冷漠，像以前一样，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从来都没有改变过，陈舒很难过，他难过的是顾宸好像从来不用害怕失去自己，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陈舒，你想说什么？”
陈舒眼眶里的水绷不住了，说到底自己说了这么多，他还是一句都没听进去，这种难受是从骨子里深深散发出来的，都是他自找的，他不怪顾宸。
“顾宸，我是想说，我们结束吧。”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厉害，放的狠话也因为哭腔失去了锋利，“你不用觉得是我给了你一切就这样忍着我，当初是我自愿的，是我自找的，我活该，我都认了，房子留给你，我收拾完东西就走。”
“你还是想说这个是吗？”顾宸对他从来没有多少耐心，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直接把人拖上楼。
手腕又开始疼了，步伐跟不上磕出了青青紫紫的痕迹，他也当做没看见，大抵是因为顾宸对自己从来就没有心疼两个字。
“顾宸！”正想挣扎就被他甩到了床上。
看着他慢条斯理的脱衣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陈舒有些慌乱的起身，“让我走！”
顾宸的声音冷漠，“行，做完走得了就让你走。”陈舒刚起身就被他压回去，手被他刚刚扯下来的领带绑在了床头上。
“你别这么对我，”陈舒绝望的摇摇头，“你别这样……”
顾宸俯下身子，咬了咬他的耳垂，最后一次耐着性子问他：“还走吗？”
“走……呃……”突然的疼痛让他直掉眼泪，“顾宸……你别这么对我。”
怎么说呢，这是他活了二十余年最难受的一次，难受到他说不出话，只能咬着手背逼着自己把眼泪憋回去。
“我疼……顾宸，我好疼。”
终于忍不住低声的乞求着，顾宸放缓了动作，嘴唇贴着他的脸，呼出的热气轻抚着他的耳垂。
“听话点，行不行？”顾宸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陈舒的答案，对他来说陈舒只能回答行，他多的是办法治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少爷。
好久身下的人点点头，顾宸替他把汗湿的头发别好，亲吻着未干的泪痕，“听话就对了。”
陈舒死命的捂着心脏的位置，那里疼的他快喘不过气了，他觉得呼吸一下都牵扯着五脏六腑。
他真的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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