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没有再说话，把火腿片拿到小东西那里，仔仔细细的把家里的角落都打扫了一遍。
忙完的时候，又洗了个澡，天色已经很晚了，陈舒又走去蹲在小东西那里，“吃吧。”
顾森看的很清楚，可能是因为洗过澡了，陈舒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小小的人蹲在那里，看了许久都不舍得离开，像个小孩子，看见橱窗里心爱的玩具却得不到，只能一直看着，远远的看着。顾森叹了口气，步履匆匆的回房间，生生抑制住自己想要过去拥抱他的冲动。
陈舒看了很久的狗，最后偷偷摸了一下小东西的毛才起身。
回房间的时候，顾宸还在床上看自己的书。
陈舒走过去，直接趴在顾宸身上，头埋在顾宸的肩窝，声音小小的，带着难以察觉的哽咽，“不要送走小东西好不好？我可喜欢它了。”
顾宸合上书，本以为会有的大吵大闹或者冷战也没有，听到陈舒的话，眼底也没有任何涟漪，抬手摸了摸陈舒软软的头发，“你不想我吗？”刚进门的时候，顾宸很清楚的看见陈舒眼里另一种情绪，恐惧。他对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情绪，想象过他没有惊喜，但是从没想象过他这种情绪。
“想，”陈舒抱着他，蹭了蹭他的肩窝，“特别想。”
“那你要我还是要它。”
“……”没有想过他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回应顾宸的是一阵沉默，他犹豫了，陈舒犹豫了，他再也不会脱口而出选自己了。微微皱眉，有些不满的把他翻过去直接压在身下，“嗯？要我还是要它？”
好一会，陈舒才开口，“……你。”
“那明天让顾森把它送回去。”
陈舒眼上蒙了一层水雾，“可是这是沐寒沈懿送我的……”生日礼物。
“没有可是。”顾宸打断他，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嘴角，“你喜欢的话，我再给买一个，嗯？”
可能是深知顾宸不会养这些，陈舒摇摇头，“可是小东西我已经养了这么多天了，顾宸，它真的很乖的。”
“陈舒，不要惹我生气，之前我说养狗，是你说了以后再说的。”顾宸很不满意陈舒的态度，陈舒很少这么跟自己反着来的，从来都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今天为了一条狗，一而再而再而三的逆着来。
“可是顾宸，他真的好乖好乖的，我们明天养一天好不好？”
“不好，”顾宸直接把手抵在他的唇上，瞳色幽深的看着他，“陈舒，我说了没有可是。”
这是顾宸生气的前兆，陈舒硬生生把满腹话语吞回去。
顾宸抬手把床头的灯关了，“不早了，睡吧。”
“嗯。”带着浓重的鼻音，顾宸知道陈舒哭了。
为了那条狗，除去怒火以外，顾宸还有一丝心疼，他伸手把陈舒揽到怀里，手安抚性的拍着他的背。
一直到半夜，顾宸迷迷糊糊间还能听到陈舒的啜泣声，看来是真的很喜欢啊……等以后再给他买一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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