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过了不知道多久，陈舒隐约听到顾宸的低吼后满足的闷哼，他才得以喘息。
一番折腾和发泄，顾宸面对面抱起陈舒，伸手拿过刚刚的围巾，漫不经心的擦拭着两人的身下。陈舒突然觉得，如果只是做床伴你情我愿的话，顾宸估计会是满分。
黑眸眯起，他轻轻的拍了拍陈舒的脸，语气平静，仔细才能听出□□后频率不一样的喘息，“回去收东西，明天我接你回去。”
陈舒用牙齿一点点解开手上的领带，说话的声音沙哑吃力，“不是说，在这里……跟回去选一个吗？”艰难的喘了口气，“你不是做过了吗……”
顾宸松开陈舒，任由他无力的腰肢瘫软在自己身上，“你没选啊，我给你选的话，当然是都要。怎么这么久，你还是不了解我。”
感受到靠在自己身上的人一下子冰凉的温度，顾宸从鼻尖里发出一声嗤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小舒，你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严寒下，陈舒的手筋开始周而复始的蚀骨疼痛，他抖着手甩了车门，望着车窗里顾宸势在必得的笑容，十二月的寒意直达心底。
哆哆嗦嗦的裹紧破碎的衣服，不再理会身后的车，加快了脚步，跌跌撞撞的走进出租屋，他浑身都疼的厉害。
顾森刚洗漱完出来，就看见陈舒脚步零碎，跌跌撞撞的找着什么东西，有些疑惑的走过去。
顾宸刚靠近他，就被陈舒撞了个满怀，能明显的感受到他身上的寒冷，“小小舒，你怎么了……”
明明只是礼貌性的问候，可是陈舒的语气不由分说的尖锐起来，那是顾森没见过的崩溃，“别问我！我不知道！”
顾森有一瞬间被吓懵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陈舒拉了拉衣服，低着头，“对不起，小森，对不起，我就是想洗澡，我想洗澡……”
看着他有些凌乱的衣服，脖颈间还有一个很重的咬痕，牙口形状都看的清清楚楚，他心跳漏了半拍。
顾森打断他的话：“我去给你放水，你先去沙发坐着。”
顾森放完洗澡水出来的时候，陈舒整个人都蜷缩在沙发的角落，抱着双腿，整个脸都埋在手臂上，顾森心脏从未有过的钝痛，轻轻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水放好了……”
陈舒抬起头，目光空洞的点点头，跌跌撞撞的往浴室走。
望着他单薄的背影，顾森皱了皱眉，自己的哥哥啊……
在沙发上看了半个小时的书，走到浴室门口，没有水声，安静的要命，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充斥在他的大脑里，他敲了敲门，“陈舒？”
“……”得不到回应，顾森摸上了门把手，“小小舒，我进来了？”
依旧是安静，顾森转动门把手，有些匆忙的踏进浴室。
陈舒已经洗完澡了，穿着浴袍双手抱膝坐在没有水的浴缸里，目光有些涣散的看着前方。
顾森轻轻的靠近他，蹲在浴缸边，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陈舒？”
“……”
宽松的浴袍下面隐约可见的清晰吻痕，顾森小心翼翼的开口，“洗好了吗？浴室潮湿，我们出去。”
“……”
叹了口气，顾森站起来，弯下腰揽过陈舒，想要抱起他。
却在动作间，顾森看到一只苍白的手，颤抖着揪住自己的袖口，声音沙哑粗粝，
“顾森，我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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