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星期后，S.M.娱乐公司海选现场人声鼎沸。
天气不算太好，阴阴的，一推门一阵扑面而来的湿气。
海选组委会包下酒店的一整层，林素填完表格，被带到一个房间量身高体重，以及其他身体素质检查。
房间落地窗前拉着黑色的挡光窗帘，严严实实地挡着，不让一点屋外的光线钻进房间。林素看着心里涌起一阵紧张感，有些机械地听从工作人员的指示，抬手，转身。后背靠着冰凉的墙，甚至能感觉到心脏一下一下地震着。
又拍完几张角度照，林素被带到走廊尽头等待面试。两个穿着黑色T恤胸前胸牌的工作人员正用韩语小声地交谈，有男生正在拉筋，还有一个女孩对着小镜子补着口红。
按张鑫所说，林素没有刻意打扮，也没有其他艳丽复杂的饰品，只将乌发扎起一个丸子头，清清爽爽的样子。
靠墙摆着一排黑色的椅子，林素坐下后，闭上眼，在脑海里一遍遍练习自我介绍和准备的歌曲。没过几分钟便叫到了林素的名字，深吸一口气，从容起身，自觉挺直腰背，整理了刘海旁的碎发，双臂垂在裙边时又悄悄在裙上拭了拭指尖的薄汗。
宴会厅大且空旷，左前右各摆一台摄像机。林素一眼认出那天的张鑫先生，心想应该暂时不便和他打招呼，其他评委一个个看起来不苟言笑的样子，林素不由得又有些不安。
“林素是吗，可以先做一段自我介绍。”
林素稍微清清嗓子，努力按下心里的紧张，说出准备好的自我介绍，包括姓名年龄，特长才艺等等。
“你学过古筝和钢琴？”一位评委问道。
“古筝学了八年了，之前参加过一些演出和比赛，报名的邮件里有附视频。钢琴学过一阵子，最近不怎么弹。”
“之前跳过舞吗？”
“没有。”林素诚实地回答。
几个问题问完，中间的女评委道：“好，可以唱准备的歌曲了。”
林素选的歌是Because Of You，一首英文流行歌曲，表现的是一种心灵上的控诉和坚强外表下的忧愁和委屈。林素很喜欢它的旋律和歌词，唱过不知有几十几百遍，早已烂熟于心。
一曲唱毕，席上几个评委用的韩语的低声交流，林素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手指不自觉地攥住裙角。
“既然没学过跳舞，那就随机放一段音乐跳一段，想怎么跳都可以。”
音乐响起，林素实在不懂跳舞，只能跟着节奏地摆动四肢，跳到一半一时兴起，还对着中间的摄像机做了个转身wink，引起评委一阵笑声，自己做完后也羞得脸红。
每多等一天，林素心里的期待和焦急就多一分。这期间她看了许多关于Kpop的信息，同学里也有许多喜欢韩流。偶像，似乎是个快乐而令人神往的职业。
半个月后，当接到张鑫打来告知林素已经通过海选的电话，黄惠君着实吓了一跳，自知女儿条件不差，但能从几百人中脱颖而出也是出乎她意料的。
关于S.M.娱乐公司，黄惠君了解甚浅，在网上查到的资料显示在韩国做练习生并不轻松，近几年能成功在韩国出道而且火起来的中国人更是寥寥可数。
林素踌躇许久，趁妈妈做晚饭时给爸爸打了电话。自从几年前离婚，黄惠君虽然不阻拦他们见面或联系，但心中不喜，林素也看的明白这一点。
“我闺女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找我了，有什么事儿啊。”电话那头响起林义辉洪亮的声音。林义辉一向对女儿都是和蔼慈祥的态度。
“就是有个事，”林素竖着耳朵听着厨房的动静，压低声音，“我上次不是去参加那个S.M.公司的海选嘛，刚刚接到消息说我过了，叫下个月到首尔去……”
“这么说我闺女马上就要当明星了？”
“哪有那么快呢，”林素哭笑不得，“是去参加终试，就算终试过了也得先当几年练习生。”
“练习生？”出于一个学者的求知欲，林义辉对这个词汇产生了兴趣。
林素解释了练习生是艺人前的训练阶段，可能会吃些苦，又问道：“老爸，你说我该不该去韩国。”
林义辉听罢，沉默良久：“你妈也知道吧。”
“知道，公司的人也给妈妈打了电话。”听到爸爸这么问，林素心里有些不安。
“素素，虽然爸爸从小一直支持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过，”林义辉顿了顿；“你马上要升初三了，而且，你真的很想去吗？”
“真的很想。”林素肯定地回答。
就算隔着电话，林义辉也能感觉到她在用力地点头。
“这个机会是真的很难得，错过以后就很难再有了。”林素想了想继续说道：“就算我失败了，也是一段经历，起码尝试过了，不是吗？
林义辉听了这么一大段话，明白林素态度已经如此明了，思索许久后说道：“好吧，爸爸知道你的想法了，你先和你妈商量一下这件事。如果真的很有热情，爸爸一定会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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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兴下章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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