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个没见过的女孩，还是因为突然被鞠了一躬，少年不知所措地抓了抓头发，欠身说了一句韩语的“你好”。
见她没反应，少年继续说：“$^&/@*%￥#!....”
林素慌乱到满脸通红，她一句韩语也没学过，不知该怎么办。
少年却一眼瞥到桌上的一张时间表，上面印着密密麻麻的中文，便试探地问了句：“你是中国人？”
听到自己的母语，林素松了一大口气，连忙回答：“对，是中国人。”
“哎呦，真是，我还以为是我说的太烂了所以你才没听懂。”少年的声音清亮透彻，说着话脸颊陷下去两个酒窝。
“还好碰到自己人，我刚刚问你，你是在这里上课吗？”
“我在这上韩语课，但是老师还没来。”林素露出羞涩的笑容，怯生生地回答。
“那不对啊，我走错了吗？”少年从口袋掏出被折成一个小方块皱巴巴的的纸，展开一看。“啊呀，果然看错了是在楼下。”
还没来得及说话，少年已经旋身快步离开。
一上午的韩语课让林素脑袋发胀，看了英文的楼层指示，坐电梯到了餐厅。餐厅冷冷清清，只有几个职员在吃饭。
低头去翻包里今早经纪人给的餐券时，一个不留神，却撞上了突然从拐角闪出来的人。
“啊，对不起。”林素下意识地连忙道歉，抬头发现自己撞的是一个长发女孩，才反应过来，又用刚刚才学的韩语道了一遍歉。
对方却是一脸惊喜地看着自己，丝毫没有因为被撞而不快。
“中国人？”三个中文字从长发女孩嘴里脱口而出。
“没错没错，中国人。”林素高兴坏了，初来乍到就连续遇到两个祖国同胞，真是走大运。
“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女孩相当的热情，久别重逢似的语气让林素十分不解，她却继续说：“别干站着了，坐下来再聊。”
两人拿了食物，刚在靠窗的座位坐下，长发女孩便迫不及待地说：“之前Ginna姐说最近会来中国练习生，我老早就盼着了，没想到今儿就碰着一个。”女孩说话带着浓浓的京腔。
林素忍不住问：“你怎么猜到我是新来的练习生。”
“嗨，这还用猜吗。”女孩笑道：“公司里哪儿有这么小的职员，况且你一张嘴就是普通话。”
女孩夹了一块紫菜包饭，“我叫徐舒月，你叫什么？”
“我叫林素。”林素咽下一口汤后，补了句：“双木林，朴素的素。”
“那你今年多大。”
“我十四了。”
“诶哟，比我还小呢。”徐舒月笑眼弯弯，“我今年十六。”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想起今早碰见的那个少年，林素便问道：“这里中国人多不多啊？”
“之前中国来的女练习生还挺多的，不过几个月之前刚出了新女团，应该是觉得等不到下一个了，也走得不剩几个了。”徐舒月抬手抽了一张纸巾，擦擦嘴角。
“你应该算是新的一批练习生最早到的一个了，后面还会有几个。现在除了我和你之外，还剩两个香港来的，我平时也不爱和她们一起。”
林素听了之后若有所思，想了想又问：“那男练习生呢？”
“男练习生啊……”徐舒月眼睛转了一圈，凑近说：“我也就熟鹿哥他们，别的不清楚。不过我告诉你啊，公司不太喜欢男女练习生接触太多。”
“啊？还有这个规定？”林素大惊失色，想到几个小时前才见过一个男练习生，“那我们是不是不能和他们见面？也不能说话？”
“没那么严重！”徐舒月听了林素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跟她解释说：“我这么跟你说吧，只要不谈恋爱，怎么着都行。”
“好吧，真是奇怪。”林素心里依然有一层疑惑，禁止早恋她可以理解，父母老师从小这么教育的。但公司里应该还有不少成年练习生，怎么连那些人谈恋爱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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