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up，down……”
时针已经从“2”经过，练习室里的人却依旧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结束一段舞，林素抬手拨开被汗黏在皮肤上的几缕刘海，额前顿时感到一阵清凉。
张艺兴看着她跳完，用力拍着手从椅子上起身，用韩语大声说道：“啊呀，做得好！”
他语调十分浮夸，一看就是在故意模仿公司里的老师说话。
林素忍俊不禁地咧嘴，笑道：“太夸张了啊。”说着就要去拍他，张艺兴抬手虚挡一下，一个闪身躲过去，带着调皮的笑容，大步走到音响前。
这些日子他们一起练习，张艺兴很有耐心地教她练习舞蹈，自然而然熟悉起来，谈论了许多中国练习生之间才能产生共鸣的话题。许多男生总给人痞里痞气的感觉，当众大声地讲黄色笑话，把说脏话当作个性，背后议论女生，全无风度，以至于林素吓得不敢和他们说话。张艺兴却不是这样的，因此林素和他说话总觉得很安心。
张艺兴调完音响，非常满意地上下拍拍手，走到镜前抖抖肩，出乎意料的是，音响播放的却不是平时练舞用的纯音乐。
“艺兴哥，你这是……”前奏刚响，林素表情非常困惑。
“有点累啊，跳个女孩子的舞放松下咯。”张艺兴转头，露出一如既往的招牌酒窝笑容。
“……my first love story，ah，ah，let’s go……”张艺兴跟着充满律动感的可爱歌曲扭着身体，可以说是十分流畅且自然，一看就知道跳过不止一次。
“gee gee gee gee baby baby baby......”
林素目瞪口呆地看着张艺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跳完一首歌，被张艺兴比自己这个女生还要纯熟的女团舞动作所震撼而受到打击。
“我还是先回去了，好晚了啊。”林素打着呵欠，边说便起身收拾东西。
张艺兴听了却难掩失望：“你这就要走了？”他最近学了不少女团舞，除了林素和鹿晗也不敢给别人看了，何况她还可以顺便学习一下。
出了公司大门，街上空空荡荡，周围的店面都关了，只有昏黄的路灯和风吹过树叶的飒飒声。林素从电梯上就觉得少了什么东西，走了几步，意识到是帽子忘记拿了。
反正还没走远，还是折回去拿一下。虽然不值多少钱，但是这顶帽子是从家里带来的，便不是可以随便丢的了，离开家越久，对这种东西执念越深。
坐电梯到地下室，还没进去就听到音乐声，应该张艺兴还在跳。林素没想太多，一把推开门，眼前的场景却让她当场愣在原地。
怎么也想不到，沙袋居然还可以这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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