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江限呆愣着眨眨眼，还没从这突然的告白中缓过神。他以龟速在自己脑里梳理着季灵玄说的话，所以……季灵玄刚刚真的在说的是他以为的那件事，并不是他理解错了……季灵玄说……要给他一份完完整整的爱……
完完整整的爱……
“爱……”他毫不知觉已经将心里所想轻声呢喃出口。
季灵玄点头，一脸坦然地看着他。
“阿限。”他手指去捉江限的手指。“我爱你。”
江限听到这三个字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听到季灵玄父母知道他出柜的时候。
这三个字对于他说，重量不清。
喜欢是好感，是心动，是纠缠，是欲望，是安抚。而爱是责任，是义务，是守护。
爱不是小孩子在过家家，这个字在他的心里不是开玩笑随口可以说出的字眼，所以在听到季灵玄说出我爱你的一刹那，他才会像突然哑住一般，此时无论什么话语好像在这三个字面前都会显得失色了去。
江限怔愣着微张着嘴。
季灵玄手指依次绕过他的五指，指尖尽显柔情百转。像是撒娇，又像催促。
催促着他给予回应。
江限小拇指被勾住，夜色中的脸又一点一点变红。他看一眼那双认真注视着他盛着光亮的眸子，像被烫到了似的，飞速低下头去。
他小声地开口：“我也爱你……”
说完也勾住了季灵玄的手指，十指缠绕，纠缠不清。
“还有……”江限声音又小了几分。“我也想给你我的一切。”
“一个完完整整的江限。”
江限说完只小心翼翼的看过去，发现对方也不说话，唯用目光深深的望着他，带着些难以看懂的情绪，仿佛直直看向了他的心里。他才后知后觉的疑惑着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太主动了。
江限尴尬的提起嘴角，想说点什么打破安静下来的空气，还没张开嘴，就感觉到手腕被一股大力拉着，双脚也被迫走动起来。
……
季灵玄拉着他快步往前走，一言不发。
江限感觉自己脑子都懵了，任凭少年拉着他飞速在街上行走起来。
“怎…怎么了？”江限一脸迷茫。
“回家。”回答他的是简单干脆的两个字。
“嗯…嗯？”
“打车。”季灵玄一伸手拦下一辆出租，簇着江限上了车。
都快走到家了还打什么车？
江限一脸懵地被季灵玄推上了车，还没坐五分钟，又一脸懵的下了车。
过程中他还没来得及问什么，等真正能问出口的时候，季灵玄已经从他身上摸出了钥匙打开了他家的门。
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开灯，江限只听见身后门砰的一声被甩上，紧接着自己的身体被一句火热的身体顶在了冰冷的墙壁上，耳边熟悉低沉温柔的声线此刻又与平常不甚完全相同，像加了一层模糊的滤镜，听的直叫心瞬间颤了一下。
“你同意了…？”
季灵玄温热的呼吸打在了江限的侧脸上，饶是江限平常有多迟钝，刚刚有多懵，也明白了现在的状况。
季…季…季灵玄不会是想今天…？
这…这…也太突然了。
“我…我……”江限结巴。
黑暗让他不太能看清季灵玄的表情，却能更清晰的感觉到那人身上的温度，以能感知到的速度逐渐上升。
什么也看不见让江限莫名有些慌乱，但身边的那个人又是能给他安全感的。一颗心在焦虑与安心两边不断徘徊，就像冰火两重天的刺激。
他感觉到一只不安分的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滑，停在了腰与臀的中间，轻轻揉了一下。
江限没忍住低低哼了一声，身子软了半边，依靠在季灵玄身上。他意识到自己发出多奇怪的一声，吓得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动也不敢动。
刚刚是谁发出的声音！
一定不是他！
季灵玄低笑着垂下头，像是忍不住笑似的，把头埋在他颈窝，越笑越厉害，最后整个人身子都在抖。
“别笑了！”江限被他笑的都要无地自容了，伸出手推开了身上压着的人。
季灵玄眼泪都笑出来了，“忍不住……”
“有什么好笑的…”江限小声嘟囔。
他是真不能理解季灵玄的脑回路。
“阿限阿限~”季灵玄撒娇着蹭他。“……回到正题，你同意了吗？”
江限感觉自己被蹭的都要起静电了，赶紧拉住了在他身上七扭八扭的季灵玄。
“……嗯。”
“我们……”他俩同时开口，同时停下。
然后两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季灵玄先说话了。
“阿限，你只用抱着我就好。”他轻轻的笑，声音也尽量的放得很轻。“其他的都交给我，好吗？”
江限点了点头，全身突然放松了下来。
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这是他爱的人。
他无条件的信任、和爱着他。
“季灵玄。”江限两只手搂上季灵玄的脖子，软软的靠在对方身上，吐气如兰，说出了这辈子他从没想过会从自己嘴里蹦出来的一句话。“我们做*吧。”
…………
“阿限……”
季灵玄语调温柔的喊他名字，只是那其中的一丝微喘，泄漏了他们正在干的事情。
他两只手撑在江限耳边，看着底下青年的表情已经疼到有一丝扭曲，眼泪不断的从眼角泌出打湿了枕头。
那件薄如蝉翼的衬衫早就被季灵玄揉的皱皱巴巴的，在身上毫无遮掩作用的挂着。衬衫底下是一片泛红的皮肤，那皮肤本来是洁白无瑕的，却因为被蹂*躏啃*咬过盖上了一层印迹。
凌乱而又充满美感。
这幅样子不知道戳中了季灵玄的哪根神经，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变得更加兴奋了。
江限眼泪乱流，他感受到季灵玄的变化，拼命摇着头，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季灵玄像只小狗一样在江限的脖颈处蹭来蹭去，不断亲吻着安抚疼的不断流泪的青年。
“宝宝……宝宝……”
好痛。
江限迷迷糊糊的想。
痛到极致，痛的整个人都麻木了。
之后才隐隐约约从痛中感受到了一丝隐*秘的颤麻。
他对这感觉实在太过陌生，心里害怕就忍不住流更多的眼泪。
“季灵玄……季灵玄……”他哭着喊季灵玄的名字。
“我在呢。”季灵玄的唇轻碰他的额头。“别怕，阿限。”
江限体力已尽，连带着神识都有点不清，嘴里胡乱地念着：“我喜欢你，季灵玄……我爱你……”
“我知道。”
身上的那人慢慢的动起来，然后凑在江限的耳边：“我爱你，阿限，我爱你。”
「季灵玄」
因为是你，所以不管有多痛都可以忍受。
因为是你，所以再痛都会让我感到快乐。
因为是你。
只要是你。
也只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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