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敛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傅韶每天早出晚归,眉头皱的一次比一次深,那些混乱的人他也只见过一次,就再没有出现在他面前。
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一样,连家里阿姨都是满脸愁容,给他喂饭时盯着他发呆。
药效作用下他睡的很多,可是醒来后永远都看不见傅韶,姨姨说他在忙,傅韶自己也说他在忙,他不是没回来,只是回来的时候谢敛已经睡着了。
姨姨说公司出了事,不能这时候打扰爸爸,谢敛把话听进去了,没有再叫着想傅韶,可他实在想见他,就偷偷撕**上刚结好的疤。
痛,太痛了,他的眼泪像泉水一样涌出来,撕一块哭一会,直到身上没有几块好肉,他才喘着气停下,等着夜晚的到来。
痛的狠了,就不会睡着了,他就能看见傅韶了。
伤口太多,甚至开始发炎,他痛的麻木,头像针扎一样的疼,药效再也抵不住痛意,他觉得自己快死了,可能那天从楼梯上掉下来都没有这样痛,但他还是很开心,因为他听见了门外傅韶的脚步声。
然后下一秒,傅韶推门走了进来。
谢敛笑的眼睛弯弯,把眼角的泪意仔细藏好,伸着完好的右手软软的叫他,傅韶没想到夜里三点他都没睡,走过来摸他的脸,伤口已经开始慢慢愈合,好像一切都在好转。
谢敛蹭他的手,软乎乎的看着他,一声接一声的叫傅韶的名字,傅韶其实很累,一个星期的连轴转,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但是看见谢敛在一点点好起来,他紧绷的心终于松了口气。
“怎么还没睡。”
傅韶把他的被子往上拉,却在翻转间露出里被上鲜艳的红,然后身下的少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他愣了一下,甚至有些心慌,手抖的出奇,他不敢用太大的动作,怕谢敛痛。
被子揭下露出他斑驳的身体,被子上映了一大片红。
密密麻麻都是被揭开的痂伤。
傅韶眼都红了,像是被他身上的红一起染上,喉咙一次次的吞咽,声带像是被撕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痛,太痛了,触目惊心的痛,他以为的好转,其实根本都没有,柔软的少年哭的厉害,他说是太痒了,才没有忍住。
那不是手痒抠下的伤,傅韶年轻时风里来雨里去,不至于分不清这些。可他的宝贝说是因为痒,哭的那么厉害,眼睛都肿的像桃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生怕他会生气。
傅韶抖着手给他上药,太多了,身上的伤太多了,他碰一下,谢敛抖一下,闷哼喘息从未停下。少年痛的快要喘不过气,却还是紧紧拉着傅韶的衣角,怕他离开。
之后的每一天,傅韶不在的日子,谢敛的手都会被绑起来。但接下来,他再也没见过傅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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