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霖这天起迟了。
“喂,边霖,在哪呢?”林涛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无比清晰。
边霖揉揉头发,半靠着床头栽歪着,有气无力、声音慵懒:“在家。”
林涛夸张地大叫:“都几点了,你没去看店?”
边霖叹口气,慢慢回忆起前一晚的情景,他带林风阳去酒吧庆生,结果自己喝多了。
也难怪林涛诧异,边霖平日的生活极规律,上午十点钟还不在店里,这事实在不正常。
“那什么,我哥来了。”林涛通知道。
边霖一挣坐起来,酒醒了大半。
他起床起漱的时候,头发晕,脚步也有些摇晃。该死的酒精,边霖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再碰这玩意,简直和自己过不去。
哎?林风阳呢?
他本想去厕所,却憋着尿直接转到林风阳的卧室。房间里陈设如故,唯独没有人。
边霖撒尿时才省过神来,快中午了,林风阳在学校上课呢。
他重新回到床上,很多事都想了起来,和操千曲见面、伤感的告别、陪林风阳过生日,喝酒......喝了不少,然后打车回家。
之后,是林风阳把自己扶到房间的,再之后的事,记不清了。
边霖疑惑地拍拍脑袋,他记得半夜迷糊的时候,林风阳躺在他旁边,然而床上没有什么痕迹。
边霖起来洗了把热水澡,人总算有了点精神,他换了衣服,出门直奔四海火锅。
林氏兄弟到得早,远远看见边霖,林松忙起身伸出右手。边霖握了,欢快叫了声“松哥”。
林老板阔绰,高级菜品点了不少,边霖拿杯子倒水,笑着说:“够了够了,我这不能再吃了。”
“哪有,你又不胖。”林松打量边霖。
这天边霖换了件纯白色羽绒服,内搭丛林印花卫衣。他前一晚睡了个好觉,出门又洗了头脸,整个人看起来极精神。
林松看着边霖笑说:“你看你和小涛同学,你长得就是比他嫩。”
林涛一听这话坐不住了,拨了拨额前的卷发说:“我天天伺候客户,又烟又酒的,我跟他怎么比?边霖他哪有我压力大?”
林松眉毛一挑,斜睨了弟弟一眼:“你别不服气,边霖看着就是比你年轻。”
边霖笑笑,换了个话题:“松哥,年底还忙?”
“我这回是来接阳阳回去的,”林松一边帮服务员摆盘,一边透露此行的目的。
边霖十分惊讶:“这么早?小阳子还没放寒假。”
林松点点头:“我知道,最近不算太忙,我打算陪他玩几天,然后一起回老家,他奶奶外婆都想他了。”
边霖颔首,表示理解。
话音刚落,林松电话就响了起来,里面传来一个清脆利落的女声。
边霖和林涛对视了一眼,垂下眼皮,把桌前的杯子换了个位置。
两人三言两语说完事,显出十二分的默契和熟悉。林松热情地张罗涮菜,挑起气氛。
不用说,向边霖表达感谢是主题。
边霖谦虚地应着,慢慢吃着菜,把林风阳的表现一一告知林松。
几乎全是正面的评语:学习刻苦、遵守纪律、准时回家、同家关系融洽,不挑食、脾气好,偶尔还帮着做家务。
林松手抚大腿,默默听着,频频点头,偶尔微微一笑。
“孩子在你这进步很大,”林松用漏勺给边霖捞肉,再次表达对边霖的认可和感激。
他盯着“咕嘟咕嘟”翻滚的火锅汤说:“边霖,我这么想的,高一下学期在你那再呆半年,过渡一下,然后就搬出来......”
边霖愣了片刻,点头道:“都行,我听你们安排。”
他说完,从热汤里捞出一根竹笋送到嘴里。笋子太烫,边霖斯斯哈哈地咬断,咽进肚里,食道火烧火燎。
林涛在一旁插话:“谁知道这小子肯不肯呢?上回不是提了,他根本不愿意!”
“所以,再过渡半年。”林松自信满满,觉得这样安排极好。
“住家里总归自在,”林松一扬下巴,“再说也不好总麻烦边霖。”
边霖笑笑,没再说话。
说到底,他只是个外人,连亲叔叔都不是,林风阳的人生安排,哪容他这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外姓人置喙。林风阳在这,他麻烦不少,但多了个伴;林风阳走,他责任轻了,无外乎单调点。
都单调这么多年了,他边霖也不是耐不住寂寞的人。
“松哥,”边霖抬头朝林松一笑,“您怎么安排,都是为孩子好,我呢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话说圜,别引起孩子逆反。”
林松笑得爽朗:“我懂你意思,不会的,我儿子我清楚。”
“那到时谁照顾他呢?”边霖想起自己每天精心准备的早晚餐,有点担心林风阳离开以后吃不好。当然,林松财大气粗,找个厨艺精湛的阿姨,那就是分分钟的事。
“这都好说,就是我那边离学校远,不行我琢磨就近再买套房。”林松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在说买大白菜。
乖乖,边霖抿嘴一笑,林风阳这小子还真会投胎。不过依他对林风阳的了解,这事恐怕还没那么简单。
林风阳这天在学校状态一般,倒不全因为期末考试已过,边霖昨晚那“香艳”的画面,时不时蹿进他的脑海,让他忍不住细细回味,慢慢咂摸。
可惜胆子太小,摸的时候一触而过,手感什么的,没太多印象了。林风阳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他那时激动澎湃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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