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来学校吗？像今天这样堵在你教职工宿舍门口？”
“嗯，有时候是在教学楼门口等我，反正他就跟个无业游民一样，一有时间过来。”
霍檀捂着额头，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林续是富二代吧？看上去的确挺会玩，但他要是一直这么缠着你，你要怎么办？”
“他爷爷跟我老师是至交，闹大了会给长辈惹麻烦。其实他人也不坏，就是我自己不感兴趣。”
燕飒明白了，林续没打听清楚情况，这是撞到铁板上了。
霍檀年前刚同谈了六年的男友分手，还是被分手。
寻了一间火锅店，落座后一个倒茶、调酱料，另一个低头认真圈菜单，配合相当默契。
“找我吃饭，是有事想问？”
毕竟不是周末，以往燕飒不是留在公司加班，就是往健身房跑，很少在工作日约霍檀出来一起吃晚饭。
喝了一口茶，燕飒把昨天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原来你是认真的啊？”
霍檀诧异，她以为燕飒就是一时兴致罢了，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以往讨论这个话题也都只是在电话里说一说。
现在面对面谈，燕飒眼底的劲儿她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认真了？”燕飒哭笑不得：“你肯定是觉得一见钟情这种事发生在我燕飒身上很不可思议，但我从跟你说那一刻开始，就是打定主意的了。”
霍檀理了理额前的刘海，若有所思：“照你这么说，他昨天晚上都是跟你在一起的？”
“嗯。”
“那他应该没有女朋友。”
不愧是霍檀，思考问题的点跟观察的方向都跟燕飒完全不一样。
对方朋友圈三天可见，背景也是普通的极光照片，根本看不出有没有对象这回事。包括在工作室的时候，只能感觉到阮今妍与他关系很亲密，但也拿不准是不是男女朋友。
经霍檀这么一提，燕飒才知道自己遗漏了一个重要的点。
见她这恍然大悟的表情，霍檀颇为无奈：“你不会连人家是不是单身都没打听过就追吧？万一是有女朋友的，你这可就是赤|裸|裸的插足行为。用你以往的话说，是要被车裂的。”
燕飒摆摆手：“我就是忘了，一时忘了。”
“你可要时刻有着戒备心啊。”霍檀指尖点了点桌面，提醒燕飒：“按你说的，他跟林续是发小，他们这个圈子可一点都不简单。”
“可你不是说了他没有女朋友嘛，那我这个行为就不构成预备小三啊。”
若段为珩真的有交往对象，燕飒肯定不会主动追求。虽然很多人会说，只要对方没有结婚，喜欢了，足够勇敢，都可以为自己争取一次。
但燕飒不会，这些年她之所以一直是单身状态，就是因为同异性过分保持距离。但凡让她察觉到对方有暧昧对象，她可以短时间内收回所有的好感。
“你没注意到，我用的是应该这两个字。”
霍檀仔细分析给燕飒听：“他要是有女朋友，就一定会跟你保持一定距离，在发现你不舒服时第一时间通知你手机上最近联系人而不是直接把你送到房间，叫私人医生过来看病。他要是对你有意思或者是本身就是渣男，心怀不轨，那他这么做正常，只是这人设跟你之前形容的完全不一样，所以可以排除。”
“但我早上说话有些难听……”燕飒咬了咬筷子头：“不过也是他先开始阴阳怪气的。”
这小女生表情是怎么一回事？
霍檀倒推着算时间，这两人认识还不到一星期吧？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现在年轻小男生的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
“噗。”
一听这话，霍檀差点把嘴里的茶给喷出来。
“你也没那么老，就比他大六岁而已。”
燕飒：“……”
一定要伤口上撒盐？
正巧服务生推着摆满火锅食材的小餐车过来，燕飒赌气道：“不给你涮肉了，你自己涮！”
“美女，打扰了，我能要一下你的微信号吗？”
正当燕飒专注于面前的火锅时，身旁有人跟她说话，一抬头，只见男生一脸不好意思，顺着他身后方向看去，果不其然有几个看热闹的小脑袋。
“玩游戏输了？”
放下手中的筷子，燕飒不咸不淡地问。
她部门小姑娘聚会的时候，也喜欢玩真心话大冒险，有些尺度比要微信还大，燕飒都习以为常了。
结果男生摇了摇头。
“不是，我是真的想要你的微信，能认识一下吗？”
燕飒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着，今天出门晚，就随意选了件羊毛衫搭牛仔裤。再看眼对面霍檀，也是很普通的打扮，乍一看的确容易错认为还是个大学生。
“那个……”燕飒指了指自己，为难道：“同学你还在念书吧？但姐姐已经工作很多年了呢。”
霍檀：“……”
听到这个回答，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真不愧是燕飒，这种拒绝的方式都想得出来。
男生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回答，笑着摸了摸鼻梁：“我也工作很多年了，只是长得有点年轻？并不是学生。”
这回轮到燕飒尴尬了。
许是看出了她的为难，男人特别绅士地收回手机。
“抱歉，是我打扰了。不介意的话，你们这一桌我请客吧？”
“不用了不用了。”燕飒摆摆手，莞尔：“我有男朋友了，所以不好加您微信，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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