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剪剪指甲就好，”孟泽一本正经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您这个点儿休息，有哪儿不舒服吗？”
孟泽：“……”
孟泽：在公司？
“然后呢？”制片人照理来说是摄制组的老大，但既然是挂名的，而且这么久没有出现，必然是属于投资方署名的情况。只管掏钱，前期统筹和拍摄都没有跟进，在剧组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力，可他能撤资。
所谓云蒸霞蔚。他觉得震撼，又有一种惬意和宁静，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了照片，发给徐更。
末尾还跟了一个系统自带的微笑表情。
32
他以前没能发出去的照片，徐更没想到有一天会拿出来和孟泽共享。他心里觉得开心，眼底笑意更深。
这些琐碎又亲密的生活细节，他从前只能独自欣赏。眼前的美景再壮丽，没有分享的人，美是固然，失色在所难免。
等关导离开后，孟泽才小声问程锡：“关导这是和谁吵架了？戏都不拍了。”
徐更回得很快：鹜在哪儿呢？长天共你一色。
关峰摇摇头：“没呢，跟人吵了一架，歇会儿再拍，气死我了，我去上个洗手间。”
孟泽：[图片]落霞与孤鹜齐飞。
然后又从手机里保存的些表情包里翻了翻，找到了一张很可爱的发了过去。
孟泽向来是单方面被关导骂，不能也不想回嘴，但能让关峰撂挑子不干的架，估计是吵得很厉害了。
他刚才进来关导明显没有生气的样子，看来是程锡在安抚。
他从前没有时间上网，闲暇时间少得可怜，在网络四通八达的年代里，像是和现在的年轻人脱轨了一样。现在有些闲工夫会刷刷微博，但并不沉迷其中。看到了觉得有趣的表情包也会存着，太丑的看看就过去了，手机里最多的还是一些小动物的图片。他也不曾想过，有一天会拿来跟徐更卖萌。
“吵了一架，哭着走了，”程锡乐了，看出孟泽担忧的事，“撤资倒不一定，赚不了钱的是他们，但张译不好说，谁知道会不会脑袋一热要开了关导呢。”
不过，也有可能是知道，但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值得在意的事的人，比如程锡。
徐更：[图片]
孟泽知道徐更发的微笑就一定是微笑的意思，他觉得徐更此刻应该是笑着的。
程锡手里拿着关峰那包山楂片，也没客气，继续吃：“张译，咱们剧组里挂名的一个制片，实际上开机到现在也就今天出现了一回，到这儿还嫌这嫌那，找关导茬，你也知道他那脾气，还能任他怼？”
孟泽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当初试镜陆怀信这个角色的时候，缺席的那个人就是张译，但他对《世家》里的角色选定其实是说不上话的，所以徐更那晚的饭局里不一定有他。
孟泽点开大图，那也是一张晚霞的照片，看到鳞次栉比的高楼，他发了条信息过去。
这时关峰臭着一张脸进来：“开我？他有那个资格吗？有几个臭钱还不是他爹的，我把你开了信不信？”
你这一脸期待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徐更这么想。
程锡：“你开呀，我看小孟挺好的，不如让他来演陆秉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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