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再多说。
又要进一步检查,因为刚才被周忆楠打眼的工作人员被替换了,所以这次很容易就通过了。
她们买好火车票,坐上了去往奥本罗的火车。
杜登则完成了使命,返回德国。
一路的行驶,感觉这两个国家真的是截然不同,不只是因为风俗、建筑。更多的是人情,氛围。
这里没有激进,一切都很平静和美好。
下了车,她们先去找到了红十字在奥本罗医院的院长,这是一个憨态可掬的小老头儿,稀疏的头发,留着一字胡,嘴里叼着大烟斗。
他看到这些护士后立刻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她们坐定后,院长先是询问了一些情况,然后分配了工作和宿舍。
周忆楠学习的是外科护理,她分到了心胸外科。
这一切都搞定后,院长慢悠悠的抽了口烟斗,慢声慢气地说:“我是个德国人,你们在我面前不用拘束,不过你们在这里首先面对的一个难题是:丹麦语。”
琳达问道:“院长,丹麦语很难学吗?”
院长哈哈一笑:“孩子,我也不能定义它,容不容易要看你们自己的。”
寒暄一阵后,都各自回到了自己宿舍去收拾东西。
她收拾完衣服,感觉肚子有些饿,又去敲了琳达的房门,约她一起去食堂吃饭。
到了食堂她们才觉得寸步难行。
一句话都听不同,全程完全是鸡同鸭讲。
周忆楠挥舞着手臂比划着,面前的大婶瞪大了眼睛看她,嘴里一直在说些什么,后来干脆她也放下了勺子,向她比划着什么。
幸好现在基本没多少人,她才能有这么多的时间和大婶玩拉锯战。
周忆楠和琳达精疲力尽。
最后一个中年妇女看不下去了,她先问了问她们吃什么,然后对着大婶说了几句,大婶的表情立刻释然了,食物一会儿就到手了。
她和琳达端着食物忙不迭的感谢那位女士。
“不用谢,我是这里的护士长,我叫丽莎。”
她们也介绍了自己。
丽莎和善的笑了笑:“怪不得你们听不懂丹麦语呢,我也是个德国人,这样吧,以后我来教你们丹麦语。”
周忆楠大喜:“真的吗?太感谢了。”
丹麦语这个东西果真和院长说的一样,容不容易还是看个人。
周忆楠都怀疑是不是她把所有的语言天赋都用到了英语和德语上面了,这丹麦语愣是没感觉。
她对着一本词典机械地背着单词。半天后哀嚎:“怎么这么难学,这都半个月了为何一点起色都没有。”
相反,琳达学的是如鱼得水。周忆楠蹭到她面前:“琳达,这到底要怎么学啊。真的是好难啊。”
她合上词典:“背单词呗,平时多说多听。”
“好累啊......”
她笑:“这就累了,加油啊,至少要会说一个完整的句子。”
“......”周忆楠拿着词典又继续背了起来。
这样的生活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她每天都是在学丹麦语,上班中度过。好在心胸外科的医生都会几句简单的德语,她也不至于过得太艰难。
终于在丽莎护士长的教授下,琳达的帮助下和自身的不懈努力下,周忆楠暂时能磕磕巴巴的和人交谈了。
丹麦冷起来,还真是挺冷的。
北冰洋的空气也吹到了这里,周忆楠摆弄着手里的半成品毛衣,织了起来。
没过多久,她听见有人敲门。
她拿着毛衣去开门。
外面是一个医院传达室的警卫。
“有什么事吗?”
警卫拿出一封信:“小姐,这是寄给你的。”
周忆楠拿过来一瞧,是瓦格纳夫人寄来的。
“谢谢啊。”警卫走后,周忆楠关上门,拆开信。
亲爱的忆楠:
不知道你在丹麦生活怎么样,我在这里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
冬天快要来了,你那边的衣物不知道够不够暖和,前段时间给你寄了个包裹,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我在国内看报纸,越看越是心惊,局势又不稳定了。
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去惹不该惹的人,也不要做违背规则的事。前段时间,蒂娜给我写信了,我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在干什么,不过她好像走出了阴影,你现在也不要再担心了。
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去写。我在家里也是时常想你们,圣诞就要到了,时常想到你在家过的第一个圣诞节。
别忘了我和你说的话,常往家里写信。
爱你的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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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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