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守国如是回答。
段寥：“……”
对此周夏十分有眼力见儿的，把周殷推出去献了殷勤：“没事，我哥的压岁钱，还有他那点存款都是你的。”
周殷跟着周夏说话的节奏猛点头。
段寥：“……”
*
几天后中考成绩下来，周殷高空飞过，整整超出去年的录取分数线二十分；许辰考得比他稍微好点，但和去年的实验班最低成绩仍然差了一个多选的距离；乔潇斩获五中第一的宝座，尽管区里排名无从得知，进实验班也是铁板钉钉的事儿。
储骁的成绩有点悬。只比不知道是谁从哪儿打听出来的，这回第八百名的成绩多出一分半来。不知道今年有几个需要用指标生的，反正人要是一多，这可怜见的兄弟就玩完了。
储骁同学近期十分后悔。
后悔他当年体考的时候为什么要停下来喘那一口气，少跳那一下绳。
至于小周他们报的补习班，也该开课了。
段寥那天早上没去送他。说是他们老师的那个补习班也是今天开始上课，他需要早点去帮人收拾教室。小周同学尽管十分不舍但也无可奈何，特意早起了一个小时送段寥出门。
许辰和乔潇原本想要小周和他们一块儿走，被周殷一口否决。心说我喜欢的人不能送我就罢了，我还去给人家当电灯泡我这不是脑子抽抽了么。于是自己从地下室推了自行车出来，背着书包赶往上课地点。
然后他在隋阳一中的对面，新苑小区二十六号楼602门口成功的愣住了。
新苑是个老小区，配置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泛黄掉漆的墙皮、露在外面生锈的水管、墙上还杂乱无章地贴了各种各样的广告。开锁的、租房的、防诈骗的、做人流的，应有尽有，不一而足。此地租房价格昂贵的唯一原因简单粗暴，除了对面走两步就是隋阳一中，没有丝毫可取之处。
来这里上课的学生似乎都约好了似的这个在时候到，窄小的楼道里挤了密密麻麻的十几个人。而602敞开的门边倚着一个高挑俊美的青年，手里抓着一沓看样子是人员名单的A4纸，正在认认真真的给人签到。察觉到这边的目光还往周殷这边看了一眼，眼神中没有一点惊奇的意味。
……还特别自然地冲他笑了一下。
周殷：“……”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张脸他一个半小时之前才见过。
段寥的说辞是什么来着？他高中一个关系挺好的老师的补习班今天开课，他得提前过去帮忙。
敢情那一闪而过的他的名字是真实存在的！亏他还以为自己是失心疯！
段寥动作麻利，队伍没多久便排到了周殷这里。眼神中盛着笑意的青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被自家弟弟用颇为“咬牙切齿”的语气抢了先：“段、老、师。”
段寥：“过奖过奖，还称不上。”
周殷：“……”
周殷进屋后简单找了个位子放下书包，人就回到了段寥身边。看着这人一边来人名字一边在对应的名字后边打勾，忍不住开口问道：“所以你早就知道？”
段寥：“啊，是。”
周殷继续问：“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不对，你连老段都没告诉！”
段寥低头找着对应人名：“这不是给你个惊喜吗。我看你也挺高兴的啊。”
“这儿呢。”周殷眼尖，帮着段寥把名字指了出来，然后偏头盯着青年沉静的侧颜——又是几个月过去，他已经比段寥高出半个额头了。放在人群里也绝对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小周看他看了许久，终于还是不情不愿地承认道：“……是挺高兴的。”
段寥在百忙之中伸出手来揉了揉旁边人的脑袋：“那不就得了。你要是觉得被骗了哥回头请你吃饭。回座吧一会儿该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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