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严刑逼供
陆立成眉头轻颤，笑盈盈的磨牙道:“怎么？就这么想我死？”
那是当然。
郑汲喉间微梗，心跳如雷。就现在这个情况来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当初他害陆立成的时候，可没想过两个人还有机会活着再见。
“怎么会呢……呵呵。”
郑汲低着头不敢看陆立成的表情，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四年前陆立成被押出军事法庭时候的样子。
男人眼眶通红，要不是被人押解着，下一秒就能扑过来把他撕碎。
陆立成看着郑汲心口不一的怂样，对老鼠眼说:“你先下去，这人我单独审。”
老鼠眼瞥了郑汲一眼，他知道两人之间的不一般，二话没说就径直走了出去，顺便还把门也锁了。
一时间，原本就视线不佳的禁闭室变得更加阴暗。
郑汲被单独和陆立成关在一起，全身上下都出了层细汗。周围的压迫感极甚，几乎到了不能呼吸的地步。
陆立成忽然伸手拍上他的肩膀，郑汲触电般的抖了一下。
陆立成似笑非笑的问:“你怕我？”
郑汲腿打着颤，哆嗦着嘴唇，讨好道:“哪儿……哪能啊，你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在郑汲心里，陆立成何止是洪水猛兽，那是禽兽不如。
但郑汲不敢得罪他，陆立成的身份不一般，那可是上面派下来的纪检员。郑汲生怕他新仇旧恨一起算，随便给他头上扣个锅，让他卷铺盖滚蛋。
陆立成若有所思的点头笑了，露出口白森森的牙齿:“对，也是，咱们打穿开裆裤就认识了，说来也算是发小。”
“你要是怕我，早就吓死了。”
发小？
这称呼不可不说是亲近。
郑汲不明所以的看向陆立成，男人正笑着看他，似乎是真的不介意之前种种的纯良模样。
哎，莫不成这禽兽良心发现了？
也是，虽说当年陷害陆立成是做的过分，但陆立成又不是完全无辜，最多就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这么想着，郑汲好像也不那么害怕了，腰杆子也能挺直几分。
陆立成态度温和:“不过，虽然是老战友，但遇到事上，我也不可能有所偏袒，上面派我下来就是希望我能秉公处理，你说是吧……”
郑汲忙的点头，遇上陆立成这个活阎王，他早以不求徇私枉法，只求公事公办。
陆立成满意的拍拍郑汲的肩膀，切理会心的笑了。
“那我就例行公事了。”
郑汲舒了口气，刚把心放回原位。可随即头皮就传来阵剧痛。陆立成直接扯住他的头发，愣生生把他拖出好几米。
郑汲的脸被按在冰渗渗的审讯桌上，屁股上又挨了重重一脚。
陆立成的暴力触醒了郑汲极为久远的记忆，曾经的种种忽的在他脑袋里炸开。
郑汲眼眶瞬间红了，哆嗦的边挣扎边喊道:“陆立成，你……你放开我！你发什么疯！”
不是说好了要公事公办么！
陆立成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态度，甚至声音都甚是温和，他笑着拍了拍郑汲的脸蛋。
“严刑逼供。”
郑汲打了个哆嗦。
四年不见，他都忘了陆立成是个能笑着杀人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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