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琢曾经是个传奇。他像个娇矜的少爷那样路过成蹊灰扑扑的人生。那是他想成为的，也是他想得到的，以至于他看着沈如琢皱着眉签上名字时，放在桌下的手甚至兴奋到发抖。
他摘下了太阳。
成蹊对着沈如琢笑了笑，对“狗”这个称呼毫不在意那样：“你说我像狗？”
沈如琢其实怕过他这种流氓劲，他说不过成蹊也打不过成蹊，说到底也只有嘴上能狠一点，过了怕太毒舌轻了又像撒娇，不正常的畸形关系大概如此，沈如琢想，做什么都是奇奇怪怪的。
此刻他好像已经忘了成蹊做过什么。
“我要求是，离婚，”沈如琢再次道，“无论你对我态度如何，我都应该有点作为人的选择的权力，你同意了我们就算和平分手，不同意也不过是难堪点。”
“如果我是狗，”成蹊又靠近了一些，沈如琢想往后退避开，却被他揽住腰往前拽了拽，反而两个人贴得更近，“那我现在想咬人了。”
“你什么……”沈如琢接下来的话被成蹊滚烫的嘴唇封住了，明明不舒服的是他，成蹊却才像是那个发烧的人，他身上的温度烫得惊人，沈如琢一懵，想推开这个抱住他的人，却被突如其来的清酒味道搞得手脚一软。
是成蹊的信息素。
沈如琢生病的时候正是他的易感期！
他在心里咒骂了自己的性别劣势一万次，还是被成蹊半胁迫地抱回床上，空气中他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这让他更加恐慌，一个正在**的未标记的omega会引发多大的骚乱，他光是想到就头皮发麻。成蹊感觉到他的抗拒和僵硬，一边去啄吻他的脖颈，在他的腺体那里赚了几圈，沈如琢觉得像是有条发热的蛇爬过去，荒谬而毛骨悚然，甚至让他有了举手投降的冲动。
“不要担心，”成蹊在他耳边说，呼出来的热气似乎都带着让人飘飘欲仙的信息素味道，沈如琢像是泡进了酒罐子，浑身发软，眼神都有点涣散，“你太甜了，我不会让别人闻到的。”
“滚，”沈如琢察觉到了让人不安的东西，他清楚成蹊不是君子，他也一直有小心，只是意外接踵而至，都没来得及反应，“放开我！”
成蹊却在笑，他的笑带着邪气，甚至有种异样的好看，要是在电影里，沈如琢可能还会青睐这个镜头——如果不是成蹊正慢条斯理地解开他上衣的纽扣的话。他就要是这场三级片的主角了。
“你不要脸了吗？”沈如琢又气又急，成蹊在他脖颈后的腺体称得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又舔了几下，让他觉得自己像是摆上盘子的肉骨头，“那些嫩模满足不了你？非要在我这里**？”
成蹊突然抵上他的鼻尖，靠的太近都有了虚影，他一字一句，甚至咬牙切齿道:“我没有，你从来都不肯相信我，从来都是这样！”
沈如琢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膛的颤动，像是他站在铁轨边，远处的火车尚未出现，轨道就已经在颤动。他的力气都被卸掉了，也许是这一次成蹊完全没有压制自己的信息素，沈如琢咬着自己的舌尖，声音有气无力，“你他妈的放开我。”
“原来你还会说这种话，”成蹊说，“只是，你的话现在不算数了。”
病房是最高层的，外面也没什么走动，地毯铺得平平整整，成蹊撞倒了床边的椅子，也听不到什么声音，沈如琢好像浑身的力气和理智都在抽离，他能感觉成蹊在吻自己，甚至是咬自己。
直到他的手从腰间滑下，沈如琢积攒半天的力气也不过是握住了成蹊的手腕。
他被信息素的味道刺激得不断喘息，满身潮红，甚至想凑上去回应面前的人。
沈如琢眼睛却还是亮的，他咬着牙说:“你会后悔的。”
成蹊和他对视上，沈如琢有一双太漂亮的眼睛了，戏里多情，戏外也让他沉醉，他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眼睛里盛满了他，带着怨怼和愤恨，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恐惧。
成蹊抬头去吻他的眼睛:“这种事情，让我以后再后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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