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倒也有过那么几个片刻，两人都归剑入鞘，就像是决斗场的休息时间，沈如琢有次和成蹊见面讨论行程，被记者追着躲进了成蹊的某间小公寓，是他成名前买的，成名后还留着，估计是做个纪念。
沈如琢觉得他神色别扭，好像不太乐意他进门，说他可以在走廊站着就不进去了，成蹊又问他是不是连他房子都不肯进。
沈如琢进去后，成蹊便安顿他换鞋喝水，边去把卧室门和书房门都锁上了。
……
沈如琢有些无语，他不喜欢成蹊，这个年轻人偶尔会露出不符合年龄的老成和野心，他欣赏野心家，但野心家踩着他的头往上爬时，沈如琢就笑不出来了。
他急匆匆去锁门的样子像是青春期叛逆少年和父母闹别扭。
沈如琢看了眼:“我没打算进去……怎么，里头放了初恋情人的东西？”
“……没有。”成蹊难得没和他呛回来，一句话说得艰难，变相承认了“有”。沈如琢觉得新奇，看他耳朵尖都红透了，也就收声没再开玩笑。
也不知道更青涩的成蹊喜欢的是什么人，沈如琢当时还有兴趣想。
后来他想，这个人也太倒霉了，千万别让成蹊搞到手。
他和成蹊那天晚上就随便煮了面，经纪人打电话来说今晚他们两就待在那里，沈如琢百无聊赖，想打开电视看点什么。
当时手机平板网络电视还没这么普及，DVD还是有人用，成蹊对这个房子还是用了心，光碟放了一柜子，音响也是上好的。
沈如琢在柜子最方便拿的中央看到了自己的一叠光盘。
放在最上面的好像刚看过不久，还没封好放回原处，是他的第一部作品《追》，光碟上的图片是那条铺满雪的轨道。
成蹊从厨房出来，看到沈如琢正盯着光盘柜，声音都有点磕巴:“……你，在看什么？”
沈如琢上下看了看他，眼神古怪:“你……看过我的电影？”
成蹊很冷静，一边擦桌子一边淡淡道:“最近要拍的那部戏和《追》同一个导演，我想看看而已。”
“是《箭在弦上》吗？”沈如琢说，“叶导很看中这部电影，我听说了他回国的消息，原来是来找你的。”
他没问为什么成蹊这么远就知道他看的哪部电影的光碟。
成蹊看他的电影，他完全可以理解，在他的年代里，大街小巷口耳相传的都是他的名字，他那时候那么年轻，神采飞扬，觉得镜头前就是他的天下。沈如琢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那时候的电影一定是很吸引人的。
他看着成蹊有点局促的背影，难得升起一点对后辈的提点之心，那天他当然没进成蹊的卧室和书房，也没兴趣，两个人就在客厅坐到白天，也不是很困，他们一直在看电影。
沈如琢看到后面姿势也放松不少，抱着落枕懒懒地躺着，脚不自觉的在地板上碰了下，又被冰得收回来，成蹊在电影的空隙里看他，知道他这是习惯了地毯。
后来他在这间房子里也铺上了地毯，沈如琢却没再躺在他的沙发上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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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琢如果进去了就会发现成蹊是他粉头的事情咯（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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