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那表情、语气，秦烨就知道他哥又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忍不住没好气地道，“就见过几次面，人家今天意外帮了我个大忙，想回礼一二而已。”
“是么，帮了什么忙呀？”
秦耀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跟着问了一句。
“能有什么忙，就那些事呗。”
秦烨没说自己找田乐乐冒充女友的事，不然，依着他哥丰富的想象力肯定以为他们真有些什么。
“都十一点多了，你快洗洗睡吧，”没等秦耀再问，秦烨先一步说道，“事业再重要，也比不上身体重要，这身体垮了，再大的事业也得跟着垮。”
秦耀揉了揉眉心，本想再问几句，可身体确实疲倦得很，想想，便暂时放过他弟。
一口饮尽杯中的牛奶，秦耀起身向浴室走去。等冲完澡，躺在床上，秦耀想想，还是拨了个电话给助理周衡。
大半夜的，周衡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设置为秦耀的专属铃音大声响起。
瞬间，整个人就清醒过来。周衡揉了揉脸，让自己显得更清醒些，才接起电话，“秦总？是有什么事么？”
电话接通之前，秦耀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继续道：“之前说的那个叫乐甜甜的直播网红，是不是还没签约，让合约等级再往上升一升。”
周衡愣了会才反应过来这说的是谁，虽然不清楚田乐乐到底有没有签约，但这不是重点，忙应着道：“好，明天早上我就通知孙总监。”
之后，电话一阵沉默，秦耀没挂断电话，周衡自然也不敢挂。
隔了一会，听筒里才继续传来声音，“合约等级升上来就行了，资源、通告还是按自身实力来安排。”
？？
周衡觉得他是不是还没睡醒，不然，怎么一而再地猜不透秦总的想法。这合约等级既然升上来了，那不是应该重点捧人吗，怎么后续资源又不给安排了？
不管心里怎么疑惑，不妨碍周衡及时回应着，“好，我会交代清楚的。”
“行，那你休息吧，”话落，电话就被掐断了。
留下周衡对着暗下来的屏幕愣神，猜测着秦耀这番举动的用意，得，还休息呢，看来是得失眠一会了。
床上女友迷迷糊糊地醒来，不满地抱怨着，“怎么了，你们秦总又有安排了？他都不用休息的吗？”
这高级助理的薪水的确诱人，可同样的，也很辛苦，几乎全天二十四小时待命。
“你说，这把一个艺人的合约往上升了等级，但资源通告又不给同步安排上，会是什么原因？”
自己琢磨不明白，周衡便寻求女友的意见。
三个臭皮匠都能抵得上一个诸葛亮，那他和女友加起来总不会比三个臭皮匠还差吧。
“升合约不升资源，这是对谁啊，明升暗降吗？ ”这会，女友也从迷糊中彻底清醒过来，帮着周衡一起分析。
“会么？”周衡摇摇头，觉得不像，对上一个小网红而已，哪用得着明升暗降呀。
“那会不会是哄哄人的？”秦大少的风流多情，女友可是清楚的，曾经还一度担心周衡跟着有样学样变坏了。
“这个肯定不会，没见过秦总和这艺人有接触，”作为机要助理，周衡跟着秦耀不是一天两天，已经好几年了，从不知道有田乐乐这号人。
“那我就不清楚了，除非是碍于人情，面上不好拒绝，但心里又不想给出实惠。”想法一再地被否定，女友小脾气上来，也不帮着分析了，直接重新躺回到床上。
周衡却被这最后一句话吸引，将田乐乐的事往上一代入，似乎越想越合理。
就说嘛，秦总原则性一向很强，很少会插手下面的事，怎么会突然对田乐乐关心上，不仅安排了签约，现在还要提升合约等级。
这一切，若是因为人情而不好拒绝，那就有可能了。
可谁的面子这么大，竟然让秦总妥协？而且，若这田乐乐有这么深的关系，那怎么只是一个小小的网红，之前一点动静都没听过？
越想周衡的表情越严肃，眉心的竖纹也越来越深。
“你还睡不睡啊，明早还要上班呢，”见周衡还在思考，女友直接将灯给关了，“你想那么多干嘛，领导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呗，你还能做领导的主啊。”
不提周恒的纠结，隔日，接到通知的孙鑫才更麻瓜好吧。
他这合约刚刚给出去，还没一天的功夫，就得自己主动将合约等级往上升升，有毛病吧他。
也不知这田乐乐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让秦总一而再、再而三地发话。
只是，合约等级都提上来了，怎么资源又特意交代着按部就班？
孙鑫觉得愈发摸不清上面的想法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信号，作为下属的，不能投上司所好，那离凉凉也就不远了。
同时，心里对田乐乐又有些恼，这有什么不满直接对他说就可以了，怎么还转头告诉秦总？不过是微微有些名气的小网红，心思倒是不小，连光盛B级合约都看不上。
其他人的想法、猜测，田乐乐这个当事人可一点儿都不清楚。
此刻，她正对着新发过来的合约，一脸懵逼呢。不是说艺经部总监吗？怎么瞧着有点不靠谱的样子啊，连合约这么大的事都能弄错。
好奇地，田乐乐将新旧两版合约都打印了出来，然后逐条比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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