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一创办的公司？”沈木舟气笑了，“我从前只觉得他脑子进水，没想到能进这么多水！”
沈清商脸色也很难看。
“他和那些反对沈氏的人联合起来，根本就是与虎谋皮。他有那个脑子吗！而且他居然揭沈氏的短，疯子！沈氏倒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不管怎么说。这次他总是在明面上了，不是从前那样暗中害你了，这样我们也拿不到他什么把柄。”沈清商道，“这事不是他的主意，必定是有人给他出谋划策的。”
“当然不是他的主意。”沈木舟脸色阴沉。
“可这件事怎么办，他固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毕竟是你家出去的人，抖搂的那些商业机密，实在是太多了。”沈清商道，“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这件事我已经联系自蹊了。她家会帮忙，暂时不用太担心。”沈木舟道，“而且这样也好。家族企业弊病多，正好借这个机会，我处理一下沈氏内部的事情。”
“我家也负担一半吧。”沈清商道，“我最近会回来帮忙。”
沈清商的父亲沈书早年间就分出沈氏自成一家了，虽说是亲兄弟，帐倒是算得很清楚。
沈木舟看看他，低着头沉闷了半天，忽然意不平：“怎么你就不是我哥呢……”
沈清商笑了，走过来揉揉他脑袋：“我怎么不是你哥。这么大人了还撒娇。”
“哪有。”沈木舟立刻躲开脑袋。
秘书敲敲门，进来了：“沈总，开会了。”
“知道了。”沈木舟整整衣服准备出门，忽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怎么了？”
“您现在方便回来一趟吗？杏先生被送回来了。”
“现在不行。送回来就送回来了。”沈木舟顿了顿，又道，“我晚上回去。”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怎么了？”沈清商问道。
“杏家把杏余送回来了。”沈木舟道，“猜也猜到了。”
会议室乱哄哄闹成一片，沈木舟在门口站了两秒，听到里面声音平静下来之后，才推门进去。
“沈总。”大家都算是恭敬。
“这两天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沈木舟道，“有什么意见，说来听听。”
“沈总，这件事，怎么说呢。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范成静斟酌着用词。
“还不是什么大事。公司流水才几天，活活少了将近一半。连股票都咔咔往下跌。你知道我们接了多少退单。”迟漫性格比较急，当即抢白道。
“这样下去，工厂都扛不住。”李凯成也跟着道。
“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沈木舟抬手打断了对话，道，“我是问，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这件事说白了就是沈木一在捣鬼。”迟漫道，“就他那个破公司，迟早给他弄塌了。”
“你能不能别一张口就跟土匪似的。”李凯成皱眉，“弄塌，你怎么不架个炮一炮轰了算了。”
“这件事还是要从沈木一那边入手……”
“沈木一的事我自然会考虑，现在我想的是，如何才能让他曝光的这些弊病，都清理掉。”沈木舟道，“这才能一劳永逸。”
范成静道：“现在处理公司内部，会不会不太好。毕竟外面的问题还没解决，如果公司内部不稳，恐怕要出乱子。”
“我倒是觉得不会。”李凯成思索道，“什么时候最团结？就是有对手的时候，才最团结。公司那帮老顽固正愁没机会清理了他们，这不是刚好送过来一个机会吗？迟大小姐，你看呢？”
“本总监不仅是个男人，而且是个非常男人的男人。”迟漫鄙视得不言而喻，“你个二级残废好意思说老子。”
“就你那个身高，低于一米八的都是二级残废吧。”李凯成怼他。
沈木舟忽然道：“这个我作证，他一米七九。”
“沈总。”李凯成道。
“不是聊天吗。”沈木舟斜了他一眼，“不聊了？”
两人都安静了。
“都听好了。短缺的订单，木子企业会补过来，你们这几天该干什么自己清楚。沈木一只是放出了风，手脚利落点，赶紧把自己的事处理干净。”沈木舟站起身，“散会。”
沈木舟忙到晚上八点，喝了口咖啡正准备今天就睡办公室了，忽然又接到了家里的电话，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说了晚上要回去的。
不回去了。
沈木舟拿起来挂了。
“铃铃铃。铃铃铃。”办公室的座机持之以恒地响。
“怎么了？”沈木舟夹着电话看报告，心不在焉。
“您回来一趟吧，杏先生似乎不太对。”老管家将电话拿远一些，电话里就传出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沈木舟一下子就清醒了，那声音，凄惨地让人毛骨悚然，像是接通了午夜凶铃。
“出，出什么事了？”沈木舟还站着，汗毛直立，牙齿磕绊了一下。
“杏先生从回来就不太舒服，刚刚忽然叫肚子痛，然后就变成这样了。”老管家的声音听着很是急切，“医生已经来过了，看样子，可能是下了什么药。”
“下药？”沈木舟道，“算了，我现在就回去。你看着他点，我马上就到。”
沈木舟推开门的时候，险些被刺耳的惨叫声逼退出去，惊得呆站在原地。身临其境听到这样的动静，能把一个正常人都吓出神经病。
杏余被死死绑在床上，难以动弹，拿头砰砰地撞着床，发出极其沉闷的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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