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软件调试这个问题余盼盼认为自己还是可以回答的，但是相声……这直播走的路线不同，他可不敢乱开教学，真的学他开始走搞笑路线了，那未来必有可能出现的大批粉丝可绝对会折了一半，这样的后果他可担不起。
“喏。”余盼盼转而把手机放在隔壁桌上，示意顾凯之看，小声自信挑眉问道，“你们吵架啦？”
“嗯？”顾凯之看着使劲凹造型想尽办法表现出风流不羁的余盼盼，有些嫌弃地侧过身看起信息内容来，“没吵。小孩害羞了，要让他冷静一下，这些天躲着我呢。”
“我咋没看出来你原来是这么流氓的人啊！”余盼盼吃惊得瞪大眼睛，“人刚高考完，成没成年都不一定，你怎么……”
“想什么呢一天天的！”顾凯之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就是主观的表达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感情，也没强迫人接受，怎么在你这就说得这么龌龊。”
“你告白啦？咋说的啊？你看咱兄弟几个这么多年交情了，也没给你出出主意，就你那情商一般般的脑袋，这得弄成什么样了人家才会躲着你。”
顾凯之这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比较合适，他也不太好意思把自己在那种昏暗杂乱的街道里表达心迹的事情说出来。
“手机借我晚点还你。”顾凯之丢下这句话，就走向茶水间。
「Pan：你签了哪个平台？」
「子鱼：鲸鱼直播」
「Pan：和我们的是同一个？合约条款拍给我看一下」
「子鱼：[图片]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也不是很懂」
「Pan：一个月八十个小时，基础工资五千，礼物打赏三七分，直播以守望先锋为主，黄金时段二十分钟的首页直播推荐三天，推荐位三天？」
「Pan：还算正常，没有亏待你，不然我回头就找那谁算账去。」
「子鱼：那个，他们工作人员问我愿不愿意开摄像头，我回他们说考虑一下……」
「Pan：你要是愿意就开，可以约好不露脸，你把镜头对着键盘和鼠标录操作。一方面比较不会有人质疑技术，另一方面其实上镜你也完全拿得出手。」
「Pan：头回直播直接打宗师的排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在鲸鱼这个平台技术吸粉还是很有效的。刚好最近不少战队都在冲亚服的分，不太会有职业选手在国服练手。」
「子鱼：嗯。原来你们讲话都好有条理啊」
「Pan：你们？」
「子鱼：嗯，就是……」
顾凯之看着对话框上出现的正在输入中和“顾神家的小朋友”备注来回切换，迟迟没有接受到消息，思绪转到余盼盼和他说的第一句话，这么想着也就这样发出去了。
「Pan：和顾神吵架了？」
这回对面倒是很快就回复了。
「子鱼：没有！是我的问题」
顾凯之哑然失笑，小小检讨了一下自己，果然给小朋友带来困扰了。
「Pan：这种事情问你们顾神更适合，放心好了，他对你有问必答。」
「Pan：有点事情他不着急着要答案，你先忙好自己的事情，知道吗？」
「子鱼：[小猫咪点头.jpg]谢谢盼盼哥」
「Pan：高考成绩出来了吧，怎么样？」
「子鱼：嗯，之前比赛有一点点耽误了，六百七十六[分数截图图片]」
「Pan：不愧是你，可以比较轻松地填志愿了，有没有什么想法？自己能搞定吗？」
「子鱼：还在看，应该……选个H市的大学吧」
「Pan：是你的话一定没问题，我们在H市等你」
「Pan：要准备训练了。哦对，除了顾神之外不准叫哥」
顾凯之不自觉用力地摁着屏幕，三下五除二把聊天记录删除。
余盼盼看着自家队长带着公式化的微笑走过来，手上的动作预备着把手机连抛带甩地丢向自己，他连忙嚷嚷道：“顾神！过河咱不拆桥！”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啊。”顾凯之把手机稳稳当当地塞到对方手里，“都吃完了就准备上号训练。”
整个晚上一队训练室内的气压处在一种奇妙的状态下，顾凯之明知道没什么好酸的，但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快。多半是因为自家小朋友这些天除了早安晚安之外，遇到什么都不告诉他了。
虽然这件事情也是自己造成的。
陆子郁盯着自己发的小猫咪点头的表情包，自己也跟着频率一点一点的。他拿出自己的日记本在今天的日期下写上顾凯之的名字，然后换成自动铅笔写上小小的一行“又骗人！还以为我不知道。”再画上小人气鼓鼓的表情，正和他此刻脸上带着的笑容截然相反。
表面生气。
电脑屏幕一亮，游戏显示已经匹配到人了，陆子郁晃了晃鼠标选好英雄之后没急着走出出生点，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和KK的对话界面，快速打字写到。
「子鱼： [小猫咪wink.jpg] 谢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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