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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没见到儿子,越琢磨越不对劲儿,找了个由头驱车前往,说是嫁便嫁了,新娘,不,新郎出嫁之前还待在夫家可成何体统。
龙姬似是知道他要来这一趟般,笑着道,“路上都恩爱成那个样子了,这一回了家哪里还能收住,我劝你还是莫要去看,臊了那孩子的皮。”
总之各种理由搪塞着,就是不给见。
凤君表面受着好酒美食的糊弄,心中愈觉不对,明面上又不同龙家撕破脸皮。待了几日说是走了,结果使了个计进到了敖睿宫邸,想看看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早有预料的敖睿这几日高度戒备,这便发觉禁制有了轻微波动。转手便拖了一边好容易收拾了心情研墨作画的朱宣来,绑在床上堵了嘴,放了帐子就开始白昼宣淫。
凤君顶着一头青筋听了会儿墙角,发现这俩居然真的随时随地都在**,比地上尚且有原始冲动的兽类更甚。他们感情这么好,怕是真如敖乐所说,在下界结缘了。
心中长叹一声“孽缘”,便只能抱持着异常复杂的心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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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隔了几日,闻桐来给敖睿送礼,就被墙头上挂着的朱宣叫住了。
“美人!”朱宣分外亲昵,“你怎么最近也不来找我玩?”
闻桐:?
闻桐:“小凤君,有事吗?”
朱宣当时差点就给人跪下了。
“知秋君!我求你!再帮我找一回师父吧!”
“以后在羽嘉城中,有我肉吃,绝不让你喝汤!”
“只要你愿意来!以后羽嘉城主分你一半当!”
闻桐:“小凤君,别闹了。”
“是他们在闹!”朱宣道,“他们要强娶我!”
咋咋呼呼说了半晌,也不知闻桐信没信,但还是被纠缠到答应去寻叶冼,就说一句“朱宣要同狗成亲了”。
闻桐:……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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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冼有些想穿红衣了。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是好看的,只是他从未好好看过自己,甚至对这面容有几分抵触之情。
如今仿佛是第一次正视自己,忽然觉得红色似乎比白色更衬自己。
他这么想着,就决定去制身红衣。
不,不用制了,直接将自己的袍子染了色便是。
又将出羽拎在手上,挽了个剑花。
他不知道自己舞剑有多好看。
他没见过,但是所有人都恨不得将眼睛挖下来,放在他面前,告诉他,让他看一看。
可是那时他甚至都不屑于看一眼,而且谁敢让他看他就要揍谁。
他这时心中忽有所动,有些想去问岑谕,忽又觉得不必。
这么辗转了几日,就觉得自己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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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冼想起自己拿到出羽后第一套领悟的剑法,不如九歌那般风华揽世,波澜壮阔,却自有行云流水的冶丽从容。
关键是,这剑法他虽是熟稔于心,却从未有人见他练过。
如今他只想舞给一个人看。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因为巫延那样的,不管自己舞什么,他肯定都会说好。
这么想着,便将一件外衫浸了水,抹了指尖,坠了一串血滴进去,红珊瑚珠子似的,艳得好看。
叶冼吮着自己破了的指尖,蹙眉看那旖丽血色漫开在雪衣上,忽觉自己真的不对了。
但他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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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延襟前别着一束鹿铃草,正拿着奎木狼的得意之作认真练着招式。
那是一柄泛着青光的长剑,挥动之间有雷霆之声。
巫延觉得这剑很称手,只他既习得了铸造之法,便打定主意要自己造一柄剑。
那剑的名字他已经想好了,只是还缺了最重要的一种原料惑尘沙。那玩意儿埋在黄泉之中,他就准备练好了这套剑法再去,毕竟幽都地界未知,而他要一个人上路。
他的耳朵动了动,就见奎木狼来了。
“好。”奎木狼道,“我观你路数滞涩之处已圆润不少。”
巫延颔首,他也知刀法更适合自己些。但他每每想起叶冼祭出那大宝剑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必须要习剑。
而奎木狼一早看破他的心思,倒是没有多加阻拦,只尽心指导着他,道了句“意趣所指,大道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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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我寻思着儿子是因为打不过才以色侍龙了呢(深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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