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很软,我宛如被流水拉住了根的浮萍,随着水流起舞,他很青涩,两个同然青涩的人难免会发生碰撞,两人抚着碰痛的嘴唇都不好意思开口。
余光终于没入西山,没了光,一片晦暗,原先鳞鳞的湖水也如吞噬人的黑洞,叫人害怕,那种阴冷的感觉又从我的后背升起,让我泛起阵阵寒意。四处张望,一片寂静。
“水寒,我们走吧。”
楚水寒与我十指交握,微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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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老爷那边来人,请你过去。”游曲的声音伴着风卷落叶的沙沙声显得有些清冷。
我推开楚水寒,脸发烫,“快去吧,晚上寒气重,你多穿些衣服。”
他轻抚我脸,柔声道:“爹定是有要事,不用等我,用完饭早些休息。”
我倚在门上看他衣袂飘飞地离去,抬头望天,皓月当空,掰着指头一算,还有三天就十五了。
心在喜与忧的天平上来回挣扎,最终化成叹息落入愁肠,暂且快乐吧。
转身,吓了一跳,我以为他早走了,没想到还在。
游曲看出我的疑惑,微微躬身,“管家看小的还算伶俐,昨儿已遣小的来听水轩伺候。”
“哦。”
看看桌上饭菜,“麻烦你叫时雨把这些撤下去,然后告诉她我要沐浴。”
我俨然也成了剥削阶级一员。
“是。”
水很快送来了,我关好门,脱得光溜溜地跨进浴桶内。
一边洗一边想着楚水寒,傻傻地发笑,好想他,可他才没走多久,怎么就开始想他了呢。
天气冷了,没人在旁边加热水,一大桶水没多久便开始变凉,边起身边想,还是抽时间做个淋浴吧,方便又卫生。边想边跨出浴桶,不留神踩了个空,“啪”地一下摔倒在地,脚踝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小姐,小姐……”游曲的声音。
我痛得说不出话来。
“小姐,没事吧?”接着传来撞门的声音。
我看看自己,□□,望望五步外的衣服,又羞又急。
“嘭”,门开了,游曲急步入内,我刚把外衫拿到手,情急之下,只好遮了重点部位,他没料到屋内是这种情景,眼神闪了闪,嘴角似乎微微勾起,却并不回避。
我压住又羞又恼的情绪,强忍着疼痛道:“没事,你出去叫时雨来吧,只是脚扭了。”
他上前,“小姐,时雨可抱不动你。”也不待我同意便将我打横抱起朝床的方向走去,我只好按住衣衫,以免它滑落。
这气质型的小青年居然有些力气!我还有心思想这。
“瞳儿。”楚水寒的声音从门传来。
惨了。
“快,快……”
游曲道:“小姐,快什么呀,是快上床还是快放下?”
他是愚笨还是戏弄?
说话间,楚水寒进了门,看见我跟游曲的样子,“你们……”
房间内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我手脚无措,“我,他……”
还是游曲镇定,“少爷,小姐沐浴时扭了脚,时雨还未返回,小的只好……”
楚水寒急步上前,扯了被子把我裹起来,“你下去吧。”
“是。”
楚水寒又叫住他,欲言又止,游曲知趣地一笑,“小的什么也没看见。”
真的没看见?我分明瞧见他嘴角挂着一抹笑。
楚水寒面沉如水,“瞳儿……”
我慌道:“我们什么也没有,他准备抱我上床。”
……呃,越描越黑。
他叹气道:“瞳儿,我只是担心你,看你这脚怕是伤到筋骨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顿时觉得痛到极点,掀了被子就去看脚踝。
他轻咳一声,“瞳儿,你先将衣服穿上,我去拿些药膏过来。”
等他回转,我已穿戴整齐,规规矩矩地坐在床上。
他略拉高我的裤腿,轻轻按了按我肿得象馒头一样的脚踝,看我疼得直抽气,心疼又责备地看着我,“瞳儿,你真不叫教人放心。”
“你忍着点,会很痛。”
他细细地上药、揉搓、拿捏,我不由得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水寒,你第一次看到我时,会不会认为我是不正经的女子?”
他并不抬头,专心手下的动作,“没有!你坦率得理所当然,正因为这样才教我……”
我逗他,“教你什么,印象深刻?所以你才要为我砸银子?”
“瞳儿……”他只看着红肿的脚踝叹气,“伤筋动骨一百天,原本想带你四处逛逛的,这下好了。”
我抚平他皱着的眉头,“不急,好了再去嘛。”
他替我放下裤管,看看窗外,“夜深了,歇着吧。”
我凑过去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谢谢。”
他摸着自己的唇瓣,在烛火中笑得象一株盛开的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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