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过,闷哼声起,我跌入一个火烫的怀抱,睁眼,“师兄……”
他吃痛松手,我屁股着地。
我顾不得自己,翻爬起来察看他的伤势,果然又渗血了,赶紧扶他靠了树干坐下,“师兄,你先坐会儿。”
扶他坐好,把怀里的鸟蛋先捡出来放在地上,再拆开渗血的绷带,就水将他的手臂细细地拭了一遍,再将鸟蛋打碎一个,将蛋清细细地涂在伤口周围。鸡蛋清可治烫伤,这个好歹对伤口起些作用吧。涂好后,再换上干净的布条包扎好。
将拆下来的布条和其余的鸟蛋洗干净,用汲了水的布衫兜着,扶他挪回山洞。
把生火的地方打扫干净,再去外面撸了些枯草铺在生过火的地方,扶阿木躺下,汲水的布衫叠好放在他额头上,再在他不远的地方生了一堆火,做完这一切,我已是两腿发软,体乏力虚。
阿木回到山洞就昏睡不醒,身体越来越烫,我不停进出山洞给他换洗额布,没有抗生素没有消炎药,我只能祈祷他的身体够强健。
日落月升,当我累得手指都不能动弹时,阿木的烧终于退了一些。
谁知到半夜,阿木突然哆嗦起来,我一摸,浑身冰凉,连呼出的气息都很微弱,把火加到最大,再将烤好的兔肉撕成细丝喂他吃下,他还是哆嗦,我脱了外衫盖在他身上,他仍是冷,没办法,我用了所有的力气抱住他,让他面朝着火背贴着我。
我死死地搂紧他,“师兄,好点没,师兄……”都是为了我,为了我。
自责、愧疚、恐慌、疲倦齐齐向我袭来,我好累,眼皮直往下垂,在每一次即将要睡过去的时候又猛然惊醒,然后警惕地看一看洞口,再低头看看阿木,见没有异常又进入下一轮循环。其实有什么用呢,他们真找到这里,我们还能逃得了么,但总觉得看一眼要安心许多。
阿木的体温在太阳升起的时候终于恢复正常,手臂也不再渗血,洞口也没有出现我不希望看到的人,我终于抱着阿木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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