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递了一片剥好的柚子给她,“什么是审美疲劳?”
她大大方方接过,啃了一口道,“一个人再美,看得久了也不会觉得他美,甚至有时会产生厌弃的感觉,这就是审美疲劳。”
我无奈,“瞳儿,男人是不能说美的,再说,你有见水寒家的丫头盯着他看的吗?”
她摇头,“为什么?”
“你喜欢被人盯着看吗?”我反问道。
“不喜欢。”
我笑,“我们也不喜欢,但出了门就没办法了。”
她偏头看着我,“挺美的一张脸,不让看多浪费啊。”
我很乐意她喜欢我的皮相,转眼瞥见她的嘴边粘了一颗柚子粒,我示意她,“瞳儿,这里。”
她随意一抹,柚子粒仍粘在嘴边,我笑着伸手过去,“是另一边。”
“瞳儿!”
她转头,水寒替她拂掉那颗柚子粒,“瞧你!”
水寒刻意的动作是昭告也是警告,我在心里叹气,瞳儿,我该怎么办?要放弃你,真的好难!
水寒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拈了一块糕点对她道,“瞳儿,来尝尝,这糕点味道不错。”他直接递到她嘴边,她半羞怯半高兴地咬了一小口,余光偷偷地瞄我,我只好微笑着装做无睹。
接着,水寒端过一盘杏仁,“展昭在吗?”
她把展昭唤了出来。她有一只鱼信,取名展昭,有趣的名字,有趣的鱼信,有趣的她。
展昭见了杏仁,兴奋得打了几个滚,然后在每一颗杏仁上留下它的齿印才开始慢条斯理地吃起来,她见展昭的反应似乎很不齿,似乎想装做不认识它,很可爱的举动。
“寒哥哥,这鱼信真可爱。”秦楼上前道。
展昭配合地朝秦楼扬了扬爪子,十分赞成她说的话。
“乐瞳,你这鱼信能不能送给我啊?”秦楼大概真的喜欢它。她一般不屑向人要东西的。
“如果展昭选择跟你的话,我很乐意。”她耸肩道。
我怎么也没想到秦楼此时已然存了不良的心思,等我知道时已然晚了。此是后话。
真正让我断了念头是在鼎盛源开张那天。
她那句“为什么不开到南国金国去呢,跨国经营可以占领市场争取利润最大化嘛”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那位乔装来尧国的金国现任君主——耶律荻原。当然,他那时还只是金国的二皇子,而我们也并不了解他的身份,只是从他花钱雇人偷听我们讲话足以明晓他对瞳儿的觊觎。
那时,她就我与水寒的一个眼神说道,“你俩眉来眼去的干什么,不要告诉我,你们俩有BL的潜质。”
“……什么壁……儿?”我和水寒同时问道。
她捂了嘴笑,“没什么。”
水寒看她笑得古怪,却拿她没办法,我可不象水寒那么好打发,欺身问道:“什么意思?”
她摆手,“真的没什么,我说着玩儿的。”
我故意道:“我还想说我这里有一件罕见的手炉,准备拿来送给你呢,看来只好算了。”
她不为所动,我继续引诱,“这手炉说来奇怪,放入炭后会……瞳儿,你猜会怎样?”
“会……变成美女?”她猜得很离谱。
我和水寒大笑,“没那么奇怪,不过……”
“到底会怎样嘛?”她终于开始好奇。
我稳稳地看着她,一幅你先说的模样,她翻了个白眼便直接了当地道:“BL就是你们所说的龙阳。”
我们惊愕,水寒抚额叹气,“瞳儿,你,你真是……”
我问道:“瞳儿,假如……”
她看了看水寒,抱上,“不行,水寒不行,你另找别的,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心直直下坠,她的心完全在水寒那里,我不甘心,想要问个明白却不想出口的是另外一番话,“哦?你不觉得这种事很,很脏?”
她淡然道:“不烧杀抢掠,不伤天害理,不违法违规,谈自个儿的情找自个儿的爱,并不妨碍谁,何况,这些人除了爱人的性别为同性,跟寻常人没什么两样,我们做什么他们也做什么,甚至有些方面比我们做得还好,我没有任何资格说他们不好!”
言谈惊人,我也算宽宏豁达之人,却没她淡然透彻,她见我沉吟不语,似有些无措,偷偷望向水寒,水寒看她的表情满是骄傲和宠溺。
一瞬间动摇,他们已融不下旁人了。
接下来,她又让我见识到她的奇思和细致,名号,名牌效应,她说得都有理。
当放走偷听我们讲话的人后,水寒轻叹,凑在她耳边道,“瞳儿,你叫我如何是好?难道非得把你藏起来,只我一人见到才好?”
水寒声音虽小,我却听得一清二楚,她懵懂不知,却因了水寒的柔意嘴角上翘。
罢罢罢,我大笑道,“难道连我这个朋友也不能见么?”
水寒直起身子看我,展颜道:“朋友当然可以见了。”
他自然明白我的言下之意。
我笑着点头,“你知道,赔本的买卖,我一向不做的。”
后来我便忙着鼎盛源的起步、完善、扩张,她给了我很多建议,但也将我私心送她的手炉转送给了滟儿,无奈,是缘亦非缘,那便让我留住她给的东西吧,我在心里起誓,我要光大鼎盛源。却不曾想到后来还是没能留住。
接下来,听说她忙着滟儿和谢容的事,再下来,她莫名与水寒分裂出庄。
我知道秦楼喜欢水寒,也知道爹一向疼她,但没料到爹居然破了传统向男方提亲。我不知道秦楼在瞳儿和水寒的分离中间扮演什么角色,我不想问,也不敢问,秦楼是我妹妹,而我,也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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