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看着他心里不住的发笑,倪松若是早说他的儿子被抓了,自己难道还不会替他寻找吗?说到底,还是自己在他心里毫无地位。
“国师想要怎么做?”
九昭看着穿着单衣披着厚斗篷坐在主位上的谢宣,总算是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他作为属于太子的傲气,这些年他的锋芒不是被消耗光了,而是变得内敛了。
她拿出一个黑玉瓶子说:“他们两人各取一碗心头血,和这个瓶子里的药混在一起,浇在科考试题上,点火烧掉就可以了,学子的怨气会去寻主的。”
一言不发的那个女子突然开口说:“九昭你这个疯子,你忘记祖训了吗?”
九昭瞥了她一眼说:“你私自掩盖星象就遵循祖训了?”
谢宣看着九昭,问:“什么祖训?这个方法是不是对你有害?”
九昭没想到他这么敏锐,闭了闭眼温声说:“无事,破祖训的人不是我,这账也算不上到我身上。她是破坏规则的人,结果自然应当由她来承担。”
“真的?”
九昭看着他,感受到他厚重的关切,心跳微微加速,还是维持着脸色说:“真的,国师从不说谎。”但她不是前任国师,不受束缚,说些谎话也无大事。
——
殿内除了跪着的两个就只有谢宣九昭石业这三人,干活的自然是石业了。
他小心翼翼的取血混合,泼到了纸张上。纸张上被泼上鲜红的血以后却没有染上任何的血色,他按下心中的惊奇点燃了这张纸。
蜡烛的火舌碰到纸张,只一瞬间纸张就化为了灰烬,窗外吹来了一阵风,将这些灰烬尽数带了出去,远远地飘散了。
九昭站在窗前看着灰烬彻底消失才关上了窗子,走到谢宣的旁边说:“幕后之人是个年轻女子,从今晚起就会开始生病了。”
“麻烦国师了。”
九昭受了他这句谢,好奇的问:“殿下定亲了吗?”
“没有。”
“心仪的人?”
“没有。”
“喜欢殿下的人?”
“不知道。”谢宣看得出来九昭就是纯粹对这件事情好奇,但是她在这里一句句的问自己这些话题,他面上实在是挂不住,打断她说:“国师还想要问什么?”
“好奇啊!”九昭理所当然的说:“我觉得那个女子喜欢过殿下,但是好像现在不喜欢了,就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宣无奈的说:“先是有好感,后来发现这个人和自己所想象的不同就不再喜欢了,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九昭没说话,谢宣却明明白白的在她眼睛里面读出了两个字——没懂。
谢宣默念国师这是第一次下山,不懂世事,不通感情,自己和她说这些也没有意义,只能强行转化话题说:“不知这两个人该如何处置?”
九昭感觉出来自己好像不能这么追着他问,说:“天宁山的一杯毒酒送她上路,倪松按律处置吧。我明天会发布公告说明你与这次的事情无关。”
“多谢国师了。”九昭在苍云的威信极高,她肯开口作证辟谣的速度比官府还快。世人会猜测皇帝是不是为了维护他的儿子说假话,却不会认为国师会为了太子造假。
九昭摆了摆手说:“我先回去休息了,需要注意的事情我都告诉石业了,有什么不确定让他去问木灵吧。”
“我派人送国师过去。”
九昭点了点头,她还真不知道栖梧阁在哪。
——
九昭走后,谢宣摸了一下酸胀的腿沉着脸说:“派人去太医院盯着,城中各大药房也盯着,我要知道这几天所有生病的人的名单,无论男女老少,明白吗?”
“是!”
“给孤说说今天昏倒以后的事情。”
“殿下您昏了以后太医就来了,然后刚给您按照太医的方子熬完药以后,御书房就来了圣旨说国师这段时间要住在东宫。国师来的时候您发烧了,她看了太医开的方子说不行,重新写了方子让人去熬药。”
“太医院那群老头子没说什么?”
石业一五一十的说:“我看他们脸色不好看,但什么都没说。”
“呵,接着说吧。”谢宣嘲讽的笑了笑,太医院实力混杂,太医一向是求稳为主,自己刚受了罚,人不清醒东宫无人能做主,他们自然不会多尽心。
这么说来,自己又欠了国师一次。
石业说:“国师让人拿温水给您敷过膝腿以后又给您上了药,国师说这个步骤每天早晚都要做一次,我把国师的手法都记下来了,一定不会伤到殿下的。”
谢宣神色莫名的问“你的意思是,给孤敷药的人是国师?”
石业点头一脸崇拜的说:“国师说您昏着其他人掌握不好轻重,她就自己来了。”他以前只听过国师厉害没想到国师脾气这么好。
谢宣从小是被伺候着长大的,按理说肢体接触这种事情他早就习惯了。但是想到九昭耐着性子温柔而又认真的给自己上药,他还是红了耳根。
“知道了,按照国师说的做吧。栖梧阁那边你多盯着,国师是孤的救命恩人,千万不能怠慢明白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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