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好喝。
“……冒昧问一句，这个牛奶……”
“荷兰牧场空运过来的。”
哦。
有钱人家的万恶发言。
巫言注意到柯君睿在喝咖啡。“咖啡的话……不会睡不着吗？”
“快三点半了，索性就不睡了。”
“也是……”
空气又一次安静下来，但是谁也不觉得尴尬，巫言问过柯君睿后，随手拿了本书看，是余华的《活着》。柯君睿拿来了电脑，在看自己最近关注的几个投资项目。
巫言看了几页，然后打破了沉默。
“其实，也没什么。”
“嗯？”
“就是，我**期的事情。”巫言把杯子里的牛奶喝干净，玻璃杯接触茶几桌面发出轻响。“我分化的比较晚，初三暑假才分化，所以我的家人都一直以为我是Beta。我分化成Omega的那天，我爸妈特别不高兴，他们原本以为我能成为一个Alpha。”
柯君睿目光从电脑显示屏上移开，看向巫言低垂着的眼睛。
“我爸妈不喜欢Omega，他们总觉得Omega将来干不出什么大成绩。然后，他们找来各种各样的偏方，企图改变我的性别，但是没成功――实际上，这样的偏方什么的，都不可信。然后，非但我没有变成Alpha或者Beta，我的**期也被搞乱了，有时候，一个月会来两三次，有时候，好几个月都没有**期。”巫言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只有苦涩的嘲讽，“他们其实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我资料上的性别也没有给我改，再加上我的Omega性征不是很明显，信息素除了**期不用收敛也不明显，腺体也没发育完整，索性就装成了Beta――别和别人说啊，解释什么的，挺麻烦。”
真的是解释很麻烦？柯君睿这句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没说出口，只是点点头，答应了。
“谢谢。”
“谢什么？”
巫言摇了摇头：“没什么。话说你家里面古董挺多啊。”
“嗯，爷爷奶奶给的。”柯君睿点点头，“你还去睡觉吗？”
“不睡了。”
柯君睿合上电脑，打开了电视，问道：“看电影吗？”
“行啊。”
“看什么？”
“唔……《活死人黎明》？”
“……你认真的？”
“你不敢看？”
柯君睿没说话，找到影片然后面无表情开始播放。
说实话这部电影柯君睿实在是不感冒，不仅面无表情，内心也毫无波动。
开始十五分钟后，柯君睿实在是无聊，就转头去看巫言，问他能不能换一个。
然后，柯君睿发现巫言睡着了，身体完全放松靠在沙发靠背上，歪着脑袋，双手叠在腹部，压着那本纯黑色封面的《活着》。
很好，这很强。
柯君睿随手拿了条毯子给巫言盖上，然后调低声音，换了一部谍战片。
早上七点，巫言从沙发上醒了。
他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在餐厅正准备去叫巫言吃早餐的柯君睿表示很佩服。
“昨晚有活死人伴眠，睡得怎么样？”
巫言揉了揉眼睛，“唔，还好，但是睡着睡着就变成了黑衣人。”
“……你怎么知道我后来换了部片子？”
“啊？”
“……没事，你再愣着早餐就凉透了。”
不得不说，有钱人家的食物就是不一样，光是食材就完美碾压他们普通人家。
吃到一半，门铃响了。
“估计是我妹妹吧，”柯君睿放下筷子，“她喜欢搞突然袭击。”
“唔……玩《暖暖环游世界》和《奇迹暖暖》的那个妹妹？”
“你放了我吧，我不想再听那两个游戏了。”
“哦，前两天暖暖又出了《闪耀暖暖》。”
柯君睿差点摔在餐厅门口。
“真的假的？”柯君睿回头看着巫言，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巫言眼神真诚：“真的。”
看着柯君睿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巫言突然开始好奇能吧柯君睿折腾成这样的神仙到底是什么人，于是就悄咪咪跟了上去。
柯君睿打开门，出乎意料，门外并不是柯可，而是一个染着棕发，卷着大波浪，面容姣好，浓妆艳抹的女人。
柯君睿一时间没想起来这是谁。
巫言觉得这个“妹妹”的形象刷新了他的三观。
直到那个女人开口了，声音冷淡：“柯君睿，你把我儿子的翡翠平安扣给偷哪去了？”
柯君睿想起来了，这个好像是她爸之前包养的一个女人，跟他爸差了将近十岁，前段时间还生了个儿子，还跟他炫耀来着，意思是他地位不保了。
挺有意思的。
巫言也看出来了，这个人应该不是柯君睿的妹妹，就冲着说话的语气，和柯君睿的关系大概也不咋地。
见柯君睿没动静，那女人又一次发话了：“怎么？也不请我进去，果然没家教。”
巫言感觉自己闻到了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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