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坐在软榻上，看着卫稽进来直接跪在地上，竟然没有觉得意外。
“卫大人有事？”周宇冷淡地问道。
“臣，请皇上收回成命。”卫稽说，“臣于社稷无功，难当重任。”
“我给你官职就是让你去建功立业的，别急着拒绝，好好干……”
“皇上，”卫稽第一次打断了他，抬起头看，盯了他半晌，“此次嘉奖，是不是想把臣调离皇宫？”
周宇眨眨眼睛说：“是啊。”
尽管早就料到，但是亲耳听到，卫稽还是觉得心里难受。
“臣……入朝为官数年，仰仗皇上信赖戍卫宫城，皇上此举……是不再信任臣了吗？”
周宇：……
周宇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个憨批解释，他默默叹口气，走到他面前，蹲**来抱着膝盖跟他平视。
“这个时候了，你想的还是调离我身边是失去圣上信任，想的是你的荣耀，可是卫稽，”周宇笑着看着他，“你知道我看着你的时候，有多难过吗？”
卫稽微微怔住，他看着他，却想不通，皇上怎么会难过呢？他坐拥天下疆土和财富，后宫嫔妃无数，连臣子都可以乱动心思，他为什么会难过呢？
看着他的神情，周宇就知道他不信。
他伸手拿过卫稽腰间的寒光剑，抽出剑来又将剑柄塞进卫稽手里，剑刃搭在自己肩膀，周宇看着他：“我不是你们的皇帝，我从另一个时空而来，杀了我，你可以除奸佞斩要挟匡扶正义。不杀我，今后你就好好做你的殿前都指挥使，好好建功立业，别在我面前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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