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得我脖子剧痛，呵，释放的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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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后悔，月月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我费力叫着：“放开，放开……”声音却渐弱下去。
还是不信她企图杀我。
她的感情——她一厢情愿的爱——有多浓，有多深，至于因为结婚而愤怒到失控？脑中闪过某年除夕从宝马里甩出的烫金请柬被我随手丢掉。
也许我们给予对方的感情实在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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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选择与月月相处，是因为无聊，因为寂寞，因为感觉生活要在灰暗中持续到死所以不妨放纵一下。是的，选她也是因为她放的开，不会粘在身上，不会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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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丁晓丽，单纯到以为世上的人都死了，心都死了，谁都会像阿阳般轻易道别绝不回头。以为除掉**不谈其它就能保持安全距离，以为我的想法就是对方的想法……
而默默相处中，又怎能不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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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要理解月月？
然而谁来理解我？
“你想掐死我？”月月终于略松开，我红涨着脸，惊讶大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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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和谁结婚？因为钱？他很有钱？”大约她认为钱是最后砝码，却被别人争得头筹，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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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钱。”我不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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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给你。”
“但我需要时你没有。”
她似乎被噎住，似乎后悔于错失良机，那个骄傲又霸气的月月，看着我嘴巴僵在一半。
“好，现在我给你钱。离婚！我再给他一笔！”说不上愤怒还是可怜，她疯了！
“你以为你是谁？”曾几何时，她用如此普通的字眼伤我好深，甚至羞于抬头做人。现在原样奉还，不拖不欠！“我不想做这笔买卖，不想任你支配，懂吗？”
“你爱他？”手腕快被掐出血来，话从齿间艰难挤出。
“爱或不爱都不**的事！”拼命晃着被缚住的手，绳结却越来越紧。
“你说借钱是为了你爱的人。只是帮忙，帮完了就结束。骗我的吗？”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多可笑，我说不爱你，你却问我是不是在骗你……对牛弹琴？
“他就那么好？男人，就那么好？”
“你不是也结婚了？你不是也有男人了？”今晚我的嘴格外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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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那怎么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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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吃饭、上床、生孩子？”顾不上濒临爆发的危险气息，“我只是选了一条不那么辛苦的路……”
“你给我闭嘴！闭嘴！”歇斯底里地喊叫，“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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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对你了？无助时被一把推开的滋味你知道吗？走投无路时随便找个男人结婚的滋味你知道吗？每个黑夜悲伤回味自己所作所为的滋味你知道吗？
“我并没对你怎样，”想起自己得到的，放弃的，撂在心里郁成一团的痛苦，她不知道，“只是累了。现在的生活，不想掺杂过去的阴影，也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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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再说一遍？”是威胁，为什么她的眼里满溢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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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从没爱过。”
“你……”泪水滴在我脸上，烫却迅速变冷。
“不如，你杀了我吧。”
也许我们都疯了。
她的眼泪让我想起自己，她不可理喻的霸道让我感同身受，周围的绝望气氛让我发现：失掉阿阳以后，活着真的无趣。
她终于哭出声，我也被扭住手臂重重摔向地板，艳丽的进口波斯地毯十分厚实，可整个脸拍上去仍然痛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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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鼻子是不是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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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月月的膝盖生硬抵住腰部，完全不顾全身重量是否会压断……腰带还没完全解开直接就被撕拽下去，卡得皮肤生疼……那些单薄的内衣，不堪一击……
我喊着，叫着，竭力用一只手拼命保护自己，连那具沉重的实木沙发都挪了位置。
头发被死死抓住，我动弹不得，更没法回头看——那么残酷的场面，还是回避为佳，但身体传来的痛感像电击般刺穿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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