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兴哥，这些沙袋是用来做什么的？”林素百思不得其解。
张艺兴正在调试音响的手突然一顿，瞳孔不安地转起来，连头都不转，语无伦次道：“哦可能是其他人绑......拿到这来的吧……我也不晓得咯。”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但张艺兴明显是刻意隐瞒的含糊其辞，使林素离开察觉到这些沙袋一定有什么不同之处。
来电铃声从外套口袋里传出，打断她的思索，林素快步走到椅子前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白色翻盖手机“嗒”地打开。
“喂。”林素转头用手捂着手机小声低语，避免让练习室的音乐声传进电话里。
彼端传来徐舒月的声音：“要不还是你练完咱俩一块儿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多不安全。”
“好啊，你稍微等我一会。”林素柔声答应，挂了电话。
“艺兴哥，明天见。”林素边说边向外走。
“好，再见。”张艺兴像是从紧凑的动作里硬挤出了这个转身，说完又马上转回去重新投入到舞蹈中。
轻轻关上门，林素忍不住叹了口气，坐电梯上了楼。
墙上挂钟上的时针逐渐捱向“4”，整栋大楼已是一片寂静。张艺兴洗完最后一把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冷水脸，走向电梯。一边活动着因肌肉紧张而酸痛的腰部一边在短袖外面套上黑色羽绒服，胳膊上赫然两道红印便被隐在袖子底下。
转眼已又是年初，时值深冬，首尔细雪微落。
练习部门口的墙上张贴着练习生们上个月的月末考核成绩，林素仰着头，指尖经过几十个长长短短的名字，最终却在倒数第五行找到了自己的韩语名字，眼神逐渐暗下来，指尖继续顺着表格往右，两栏成绩分别写着“C”和“D”。
看完成绩，林素心一沉，胳膊无力垂下来。
尽管已经预料到不会是多么出类拔萃的成绩，但实在是太难看，据说排名垫底的练习生会被刷下去，现在保不准自己已经在淘汰名单上了。
林素心神不宁了一整天，几个中国练习生照常一起去公司楼下的小店吃宵夜。因为被要求减重，林素只就着白开水吃了几块泡菜萝卜。
徐舒月用塑料叉戳起冒着热气的年糕，一圈圈裹满橘红酱汁，一口塞进嘴里，满足地鼓着腮帮子，见到对面的人举着一杯水，低着头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叫了句：“林素！”
“啊？”林素吓了一跳，杂乱的心绪一下子被拉回来，抬头看向徐舒月。
“忘了问你了，”徐舒月口齿不清地说，喝了一口水咽下年糕。“你上回不是第一次考核吗，怎么样啊？”
“啊，这个，”没想到突然被问考核成绩，林素手指不自然地搓着衣角，低头小声讷讷道：“C，还有D……”
“哦？”自从坐下开始吃年糕就一言不发的张艺兴猛地抬起头，“声乐还是舞蹈。”
“声乐……”林素小声说道。
“诶呦，那还不赖啊！”徐舒月笑起来，“第一次考核vocal就拿C，说不定你是个主唱的好苗子。”
“舒月姐你怎么还这么说呢，”林素只当徐舒月在跟她开玩笑，更加焦虑了，“这次考得这么烂，我现在真怕公司把我给刷了。”
“不会的，”鹿晗低头咬了一口年糕，相当笃定地说，“他们只刷一直没进步的，你才待了两个月，不可能这么早就刷了你，而且练两个月声乐就能拿C的人还真不多。”
“鹿哥说得对。”徐舒月捧着年糕盒子，附和鹿晗说，“时间还长着呢，别灰心啊。”
林素知道鹿晗和很多韩国练习生关系好，信息知道的最全。徐舒月的话也给她很大安慰，于是心情释然许多，脸上也有了笑容，点点头：“我知道了。”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吃完年糕后，自行收拾了餐具。
这几天练习地太晚导致精神都不足了，正林素想着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转身想要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却突然听到店门口传来一声有人倒地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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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一定都知道沙袋是用来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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