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室里静的只有纸张摩擦的声音，空气像是凝固起来一样。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地等着公布结果。
“D级0票，徐舒月......”工作人员清清嗓子，报出意料之中的，人为修改过的结果。林素小心翼翼瞟了徐舒月一眼，见她怒气积郁却极力忍耐的样子，便把自己的手轻轻覆在她的膝盖上，试图让她心情平复。
林素不由得为自己担心起来，直到报出B级的结果，她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这比她意料中的高多了。
女练习生里的A级无一例外都是韩国人，第一名是叫裴珠泫的女生，她微微扬起嘴角，林素也觉得实至名归，心里暗暗羡慕。
很快报到了男练习生，D级的三个林素都不认识。她有些百无聊赖地用手撑着头，闭着眼睛休息，直到工作人员报出：
“C级1票，张艺兴。”
林素猛地睁开眼睛，极为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有一票。
这意味着，C级的最后一名，全公司男练习生里的倒数第四。
林素想到张艺兴的心情有多受伤挫败，心里猛地一抽，往前看去。鹿晗眉头紧锁，坐在他旁边不知低语些什么。
他的头比刚才低的更低了，整个人缩在一起。
那唯一的一票是谁投的，唯有林素一个人知道。
A级的第一名便是吴世勋，他极其兴奋地晃着鹿晗的肩膀，爽朗地笑起来，眼睛笑着又变成了弯弯的样子。
可惜林素没心情替他高兴，而是在脑中将两个人的脸放在一起比较起来。她想不通，难道真的差那么多。
在她看来，张艺兴长相周正，棱角分明。每每与他对视，仿佛是注视着雨后初霁的天空，他的眼睛是那么不掺杂质的澄澈。
“今天的结果会计入你们的总评成绩，以后每个月都是这样，明白了吗？”南昭英言简意赅地做了总结，她用扫视一圈。
“你，留下来。其他人，可以走了。”她的食指不偏不倚指向徐舒月。
林素走前，拉拉徐舒月的衣袖，小声地说：“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又补一句：“要冷静啊。”
徐舒月深吸一口气：“知道。”
练习室里只剩徐舒月和南昭英两个人，徐舒月眯了眯眼睛，白炽灯光似乎也变得刺眼了。
“他的开除公告，看到了吧。”南昭英脸色依旧很不好看，语气不明地开口。
徐舒月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她说的是谁，点点头。
“有权有钱又怎样，不守规矩，结果还是一样。徐小姐，我建议你规范一下自己的行为吧。”她的话语落在耳朵里令人感到不快，徐舒月心里暗恨，看来她已经把自己的底翻的差不多了。
“你没必要为今天的结果生气，你的外表，原本的投票结果应该不会相差太多的。”
徐舒月脑中“嗡”地响了一下，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起来。这是明目张胆的，对她的侮辱。
“我在和你说话。”
“知道了。”徐舒月闭了一下眼睛，想起林素还在等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顺一些，只想赶快摆脱她。
南昭英看着她咬牙切齿却一点办法没有的样子，觉得自己一下子有了权势，心满意足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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