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叶叔拎着饭盒和一个纸袋进了病房，贺筠刚做完肾穿躺在床上休息。
沈约正在给筠筠按摩着无力的双腿，又帮他在那处涂了消肿的药膏。他插了一个星期的尿管，昨天到了时间刚刚拔掉，虽说能自己排泄一些，不过尿量还是不足，小腹已经开始发涨，鼓起来大大的水包。
“憋吗？哥哥给你揉揉肚子。”
贺筠的左手之前抽搐发作时受了些损伤，有两根手指伸不直，他微微蜷着指尖，去拽挡着腹部的蓝色病号服。
“谢谢哥哥.....”，他脸色苍白，眼睛也没什么神采，他最近频繁的出现抽搐，甚至什么都不做的时候，肢体也会不受控制的突然抖动几下，有几次甚至咬伤了舌头，到现在还有未痊愈的伤口。
叶叔带来的是刚煲好的浓汤，还带了些切好的水果，贺筠没什么胃口，吃不下东西，眼见着一个星期就瘦了一圈，小脸愈发尖瘦。
沈约手掌在那小腹上按压，刺激着那脆弱的器官，贺筠低低叫了一声，显然是疼的厉害。因为膀胱内肿物的缘故，他不可以留置导尿过久，否则极易发生大出血，眼前虽然痛苦，却也只能苦苦熬着。
“哥哥......别按了，我尿不出来......”，贺筠整个下腹和会yin都是肿的，显然是已经被压腹了许久。他两腿岔开，不敢并拢，以免刺激到鼓胀至极的腹部。
贺筠低低的咳嗽了一声，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独自体会着病痛带给他身体的细碎折磨。他太累了.......前路渺茫，并没有半点光亮可依。
“筠筠，吃点水果吧，你这几天都没正经吃东西。”叶叔将切好的水果拿了过来，用牙签扎了一块送到贺筠唇间。
贺筠被沈约半抱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他吃了四五块甜梨，突然脖颈发软，四肢慢慢的颤抖起来，沈约忙将用纱布缠好的压舌板塞进贺筠嘴里，又和叶叔一起压住贺筠僵硬抽搐的四肢，贺筠神志完全清醒，眼中皆是痛苦和绝望，他痉挛了三五分钟，就开始渐渐平复下来，他实在被疾病拉进深渊肆意蹂躏太久，以至于从心至身皆是破败不堪。
“好些了没？筠筠，没事了.....你别害怕。”，沈约仓惶的擦着贺筠眼角的泪水，把人搂在怀里耐心的安抚着。
“哥哥，你救救我......我熬不住了.....”，贺筠干燥的**前端漏出来一小股尿液，淅淅沥沥的流了一会，弄的腿根脏污狼藉。
他发作的太频繁了，任谁都知道这绝对不是好兆头，贺筠的医生已经建议转院，去别的地方寻求更好的治疗方案。谁也拿不准他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症状，就算是手术可以治疗，按照贺筠如今的情况，怕是身体不足以负荷吧.....
尿潴留的症状极其痛苦，贺筠同时还伴有抽搐，一整天发作下来，四肢酸痛难忍。手脚上甚至多了不少淤青，都是撞伤所致。
沈约一会还要回科室开会，晚上只有叶叔一个人在这陪床，怕贺筠发作时按不住，只好用棉质的约束带绑住了他的手脚。
他在医院呆了好几天，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睡的就格外沉了些，叶叔也体谅他，晚上没有特殊的情况不会打扰他休息。
可是他却被凌晨三点钟的电话给叫了起来，“喂，沈约，筠筠难受的厉害，从你走到现在一点尿都没排出来，你过来一趟吧。”叶叔一面安抚着贺筠，一面催促着沈约快点赶回来。
床上的贺筠满额冷汗，两腿被约束带绑的大开，腰身歪斜一动也不敢动，他的肚子涨的已经极大，下面的fen身也肿的厉害，“憋死我了！啊！哥哥！”
贺筠已经有些神志恍惚，眼圈红红的，一个劲儿的哀嚎着。
沈约随意套了件衣服便出了门，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就赶了回来，一进病房便看见夜班医生和护士都围在床旁，除了给吃了一片止疼片外并无他法。贺筠的腹底僵硬鼓胀，膀胱挛缩至极，双腿不住的颤抖着，发病的样子甚是可怕。
沈约忙上前去，一只手托住贺筠的后腰，一只手在那膀胱处使劲的拍打按压，贺筠惨叫连连，双眼上翻，疼的哀嚎不止。
揉弄了半个小时，贺筠的小腹已经一片红肿，却还是没有半分要排尿的意思。
“呜.....哥哥使劲压.....筠筠受的了，给筠筠扎利尿剂.....按筠筠的大肚子，筠筠一定能尿出来的......”
沈约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只好先让护士给贺筠扎了针，又让他趴在床上，在后腰压上重物，坠着那病腹。随后让那腹部硌在自己膝盖上，使劲的**着，那应该是极疼的，贺筠脸色惨白，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来。
贺筠的肚子已经涨的不行，犹如一个大大的水球，里面都是排不出的尿液。沈约用滚烫的毛巾敷在贺筠的会yin处，随后用掌心大力的按压着下腹，只两下贺筠就双腿疼的乱蹬，肚子也愈发的发硬。
“哥哥按啊！我不想插管子.....太疼了，求求哥哥。”贺筠语无伦次，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
沈约也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出了什么意外，他换了个手法，在那圆鼓鼓的肚子上打着圈揉弄，贺筠被尿憋的腹中酸软，却带了些怪异的快感。
“哥哥，难受.....啊！”，贺筠哆嗦个不停，夹紧了双腿厮磨难止。
沈约看着他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怕是以后贺筠都要受着这般痛苦，憋着尿排解不出，疼痛也会日益加重，他还因为疾病的缘故，没办法总插尿管，生生挨着才是唯一出路。
憋涨久了，怕是会落下严重的后遗症，沈约不敢再想，只求上天眷顾，让筠筠少受些罪。
“哥哥再用力按一下好不好，可能会特别疼，你乖乖忍着不动。”
贺筠点了点头，还向前挺了挺肚子方便沈约动作。手掌落在腹部，猛的下压，贺筠呻吟不止，脖颈后仰，双腿乱蹬。
**前端隐隐有些湿意，泄出了一小股液体，随后便没了动静。贺筠被折腾的够呛，恹恹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因为频繁的抽搐，贺筠的眼睛病态的上翻，视物模糊不清。
医生下了只镇定剂，给贺筠用上，又让他吃了片安眠药。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的贺筠终于得了一会儿安稳。
“沈哥，你弟弟的情况你也都清楚，确实非常严重了。我们主任也是建议转到更好的医院治疗，也可以联系一下国外的医疗机构，如果继续这样姑息治疗的话，我觉得最多半年，人就肯定熬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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